他忘记应该讲学,林百家与顾家姐妹才见面就如此融洽亲密,让林祥福满心欣喜。
顾同思和顾同念到来,让林百家变,她不再是那个整天与陈耀武陈耀文里外上下奔跑不像女孩女孩,她像个女孩,而且是个姐姐。课间时候,陈耀武与陈耀文手挥木刀木剑在院子里嬉笑打斗,林百家与顾家姐妹踢毽子,七岁顾同念抬腿去踢毽子时,经常重心不稳摔倒在地,林百家就用绳子系上毽子,左手扶住顾同念,右手提着绳子让顾同念去踢跑不毽子。放学时,林百家把顾家姐妹送出院子,送上轿子,虽然明天就会再见,还是依依不舍挥手道别,早晨时候,林百家又会守候在院子门前,等待顾家姐妹轿子来到。
林祥福迷恋起教育,他将木器社生意交给陈永良去打理,自己全身心投入到课堂中去。他按照私塾规矩给孩子们上起孔孟儒学,《论语》《孝经》《大学》《中庸》,还有《孟子》和《礼记》应俱全。此后听说新式教育兴起,他来到沈店那所寄宿学校求教。
那天傍晚时分,林祥福看见顾益民四个儿子拖着竹竿从家饭店里走出来,他们抹抹油光光嘴巴,助跑四五米,撑竿跳过小河。他们越过小河时燕子般地轻盈,竹竿伸直时候还在空中停留下,就是最小顾同辰也是哼着小曲飞越过去。
二十八
顾同年和林百家定亲典礼如期在腊月十二进行。林祥福让个剃头挑子来到家中,给自己和陈永良理发刮脸,还修眉毛。然后两个人穿上棉袍,走上溪镇大街。溪镇规矩是女方至少要有两人参加定亲典礼,人数多少不讲究,必须是双数。林祥福叫上陈永良,他们来到顾家宅院,门前已是张灯结彩,车水马龙,双人唢呐吹响嘹亮乐曲,四人锣鼓敲出喧天节奏。顾益民站在门前台阶上抱手作揖,笑迎来宾。
收到顾益民请柬人,都是溪镇有身份人,他们自然是坐上轿子来到顾家。这天溪镇轿子被预订空,即便只是咫尺之路,来宾也是坐上轿子,先让轿夫抬着去别处转转,让城里百姓知道下,他是收到顾益民请柬人。这天步行而来只有林祥福和陈永良,两个人双手插在袖管里,在冬天阳光里疾步走来,他们走到顾益民面前抱手作揖时,顾益民看见林祥福红彤彤脸上渗出汗水。
定亲典礼就在顾家大堂进行,里面摆上二十张八仙桌,几十个炭盆环绕着大堂,闪烁着暗红火焰。攒动人头和杂乱声音使顾家大堂热气腾腾,仿佛是戏院里情景。来宾落座之后,典礼开始,先是由男家聘请文墨先生宣读男方礼单,礼单上光是聘金项就是五千银两,让在座来宾响起片唏嘘之声,此外还有绸缎、耳环、戒指、手镯、项链和手表等等。然后由陈永良代表女家宣读陪嫁礼单,有万亩荡良田五百亩,还有各类日用器具和四季衣裳。陈永良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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