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拄着根树枝
衣衫褴褛人站在溪镇个街角，长时间辨认招工启事上字迹，然后用浓重北方口音对身边走过溪镇人说，他不识字，可是他认出
上面字迹。他询问他们，写这字人是不是叫林祥福？
得到肯定回答后，这个肩背包袱胸前挂着双草鞋人来到那两排楼房前，站在院子门口犹豫不决。这时候林祥福和陈永良两家人正在吃晚饭，从厨房里出来李美莲，看见这个拄着根树枝拿着只破碗人，以为是个叫花子，就回去盛碗饭，走出来倒在他破碗里。他感激地看看
椅子里站起来，摸出块银元在暗处递给她，她接过去后吃惊，说给错，这是银元，不是铜钱。
林祥福说没有给错，她感激地收起银元。她提起油灯，领着林祥福走出房门，在嘎吱作响楼梯上，浓烈鱼腥味阵阵袭来，林祥福问，她丈夫是不是贩卖鱼虾，她说是，她丈夫去苏州。林祥福又问，难道鱼贩子生意不能养活她，还要做这私窝子事？她说他吃鸦片，挣钱养活自己都难。
林祥福离开这位翘嘴唇女子，沿着冷清街道向前走去，感到从未有过疲惫，迈出去双腿像石头样沉重，僵硬身体似乎快要倒下。回到新居房间，没有脱掉衣服就睡过去。
林祥福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李美莲把午饭端到桌上时，看到林祥福早饭还放在那里，她让陈永良上楼进他房间看看，陈永良说不用进去，在楼下都能听到他鼾声，说他太累，让他睡吧。
这漫长睡眠洗去林祥福日积月累疲惫，他觉醒来听到女儿在楼下笑声，他起床下楼，李美莲正在给林百家扎辫子，两岁林百家坐在李美莲腿上，手里举着面小圆镜，从镜中看见自己辫子后咯咯笑个不停。
晚饭以后，林祥福带着女儿走过溪镇七条街巷，走到西山，又走回家中。两岁林百家在父亲牵扯下走完条街巷，剩下六条先是坐在父亲手臂上，然后趴在父亲脊背上，最后是骑在父亲脖子上。
林祥福路上喋喋不休，告诉林百家，他不会娶妻纳妾，林百家也不会有兄弟姐妹，他往后切都是为林百家。年幼林百家知道父亲正在和自己说话，所以林祥福每说句话，她就“嗯”声。
二十四
林祥福和陈永良将木器社招牌挂在院子门口，他们两人用个晚上时间，将各类木器尺寸价格确定下来，然后林祥福用小楷抄录在宣纸上，又将宣纸裱好后挂在木器社进门墙上。林祥福说这叫明码实价，顾客抬脚跨过门槛就能对价格目然。陈永良看着小楷赞叹起来，说林祥福字写得比他老家私塾先生还好。
木器社生意蒸蒸日上，两个人忙里忙外应接不暇。林祥福和陈永良商量应该招收工人，然后林祥福写下二十多张招工启事，两个人将小楷招工启事贴在溪镇各个街角。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