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里,屋外有持续不断人声,去城隍阁和从那里回来在互相说话,他们声音响亮,去人询问回来人,城隍阁里祭拜人多不多,回来人说很多,从早到晚城隍阁里满是跪拜人,去人问冷不冷,回来人说不冷,阁中摆两排
满是灰尘头发上取下片小小树叶,再从他手里把女儿抱过来,抱在自己怀里。
小美想起放在衣橱深处红布包裹,里面有女儿胎发和眉毛,之前每次打开这个红布包裹都是让她伤心欲绝,那次晕厥之后,她不敢再去看它,现在她想念它。
她轻轻起床,在黑暗里伸直手臂走过去,碰到衣橱后,小心打开柜门,右手伸进去,在里面摸索,摸到红布包裹时,她手指好像热起来,她把小小红布包裹从其它衣物里抽出来,轻声关上柜门,在黑暗里小步走回床边,躺回到床上,她把红布包裹放在胸前,双手护住它,那刻她没有伤心之感,来到是温暖之感,仿佛她把女儿抱在怀里。她在感到抱住女儿时候,也感到林祥福抱住她,她和女儿进入林祥福臂弯。
白天来临后,小美坐在椅子里做起针线活,给自己三件内衣缝上内侧口袋,又做布扣,这是放置女儿胎发和眉毛地方。
小美安静仔细缝制口袋时,躺在床上阿强心烦意乱,他不再是在床上翻来覆去,而是几次下床走到窗前,隔着窗户纸去看外面,他看不清楚,有次推开窗户,灰白天空里布满雪花,寒风扑面而来,雪花随风纷飞进来,他又关上窗户。
那刻寒风吹到小美身上时,随风进来雪花飘落在她手指上,她停下手上动作,抬头看看阿强,阿强见到小美头发上有几朵雪花,觉得刚才推开窗户举动不妥,他有些歉意地说,他想看看外面雪停没有。小美点点头微笑下,看着阿强躺回到床上,阿强暂时安静。
小美缝制完成内衣口袋后,女儿胎发和眉毛就贴在她胸口,与她朝夕相处,当感到女儿与自己朝夕相处,也会感到林祥福与自己寸步不离,她在心里叫唤女儿时,也会不由自主去叫唤林祥福。在她这里,女儿与林祥福犹如风和风声样同时来到,不可分离。
有个深夜,小美想起女儿还没有名字,她不知道林祥福是不是给女儿取名字。她开始自己去想女儿名字,想出来个,放弃个,再想出来个,再放弃个,她想个又个名字,每个名字她都在心里叫上几声,接着再叫上几声林祥福名字,似乎是在与林祥福商量女儿名字。小美对女儿名字不断设想和不断叫唤,将她从心底苦痛里暂时拯救出来,也让她忘却外面没完没雪花。
三十四
这天有人来敲门,这是阔别已久人间气息来,女佣去开门,楼上小美和阿强凝神静听,是商会派来人,告知他们,商会在城隍阁祭拜苍天,祈求苍天终止纷飞雪花,让阳光照耀溪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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