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
日子或许会更长
些，她又去拿来块银元，放入抽屉。然后小美走到衣橱前，因为龙卷风卷走
瓦片，衣橱暂时搬到楼下。小美从衣橱里取出两人衣服放在两块蓝印花布上面，这时候是夏季，她取出夏秋两季衣服，看看冬季棉袄棉袍，没有取出来，她觉得不会离去这
长久，她把两块蓝印花布扎成两个包袱，关上柜门时看见她缝制婴儿衣服和婴儿鞋帽在底下显露出来。
忧伤在她心里溪水般潺潺流动，似乎有轻微声响，那是她内心深处哭声。这婴儿衣服和鞋帽与其说是给女儿缝制，不如说是给她自己缝制，她是把思念聚集到手指上，聚集到针线里，她缝制时根本没有去想女儿是否会穿上它们。
她目不转睛地看会儿婴儿衣服和鞋帽，然后把柜门关上，可是她转身之后无法离开，似乎失去脚步，她不由自主再次打开柜门，这时她听到女佣买菜回来开门声和关门声，听到女佣走进厨房后，她毅然取出婴儿衣服和婴儿鞋帽，走向厨房里女佣。
小美来到厨房门口，告诉女佣，他们要去外地住上些日子，什地方小美没有说，什时候回来小美也没有说，小美只是说这个家暂时交予她看管。女佣吃惊不小，事先毫无征兆，他们突然要离去些日子，女佣还没来得及点头，小美就让她去商会门前叫两个轿子过来，女佣没有想到他们马上就要走，她问小美：
“现在去叫？”
小美点点头说：“现在就去。”
女佣取下围裙，准备走出厨房，可是站在门口小美没有动，挡住她，女佣站住脚，感觉小美神情有变化，小美将捧在手里婴儿衣服和鞋帽递给女佣，说这衣服这鞋帽留着也没有用处，不如送给那个北方男人，他女儿穿上或许合适。小美特别关照女佣，不要对那个北方男人说是谁送。女佣接过婴儿衣服和鞋帽后，小美这才转身走开，她走几步停下来，对女佣说，先把婴儿衣服和鞋帽送给北方男人，再去商会那里叫来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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