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他
手，手背关节处红红
片，
见青树不理，便伸手拽她过来，青树狠狠甩开手臂上手，也不看他，只蹲下来，想伸手探视，可纪远东头脸上没个好处，她眼泪滴下来，落到他脸上。
纪远东眼眶早就肿起来，连睁开眼睛都是困难，他依稀看到青树脸，虽不看清表情，可是有水迹不掉滴下，落入裂开伤口里，丝丝抽痛，纪远东却笑
，“傻瓜，哭什
。”
“
去叫医生。”
纪远东却拉住她手，“没事。”上次这样亲近距离，仿佛是在很久以前，又仿佛就在昨天，他有些贪婪地想看清楚，可是视线却越来越模糊，“远东！远东！”他听见她焦急呼唤，他想告诉她不要担心，意识却渐渐模糊。
这里是高级病房，人很少，可是刚刚那顿喧闹动静太大，把值班医生护士都吵过来，见地上躺个满脸血污人，有条不紊地实施救护，会儿纪远东就被抬到推车上，青树要跟过去，却被宁连城拉住。
眯起眼，当下朝青树低斥声，“给边去！”
青树见他脸色都变，知道是真火，心里也有些害怕，她知道他对纪远东恼恨已久，巴不得找个机会去教训他，如今他送上门来，他能有什反应可想而知。可是远东打小就是文质彬彬人，而他……和这样野蛮人对上，吃亏是谁根本毫无悬念。
青树急得快哭，宁连城已经绕过她，拳打在纪远东脸上。
那拳丝毫没有留情，纪远东被击倒在地，他吐出嘴里血腥味，也不做反抗，只冷冷看着他，眼睛里有挑衅，可是宁连城哪是个能被人挑衅人，当下拳头就挥过去。
“不要打！连城，不要打！”青树想上前拉住他，可是他动作太狠太快，青树也顾忌到自己身体，不敢妄动。
她沉默地要挣脱他，却被更紧地拉住。
“为什……”他讲半，沉默着，青树看着他，“为什每次他出现，你就看不到。”
这样讲来，语气不是不悲凉，青树心里动，可是他不分青红皂白冲上来就打人，真很难让人接受，她久久看着他眼睛，最终还是软化，“你对，就这不信任吗？”
不是对你不信任，是对自己没信心，怕自己不够好，不够让你永远只看着。
这样卑微话永远只能潜藏在心底，不会让她知道，可是她好像光看着他眼睛，就懂。
忽然间有人冲过来，身体挡住纪远东头脸，宁连城也因为之前怕青树会搅局，所以格外注意周围，见有人冲过来，生生煞住拳头。
却是泪流满面阮连澄，回过头冲兄长哀求：“哥……不要打他。”
宁连城看着妹妹，许久才说，“你起来。”
阮连澄只哀求说，“哥……”
宁连城叹口气，站起身来，也把她拉起，纪远东已瘫倒在地动弹不得，满脸血污甚是吓人，青树看很难受，走过去刚要把他扶起来，宁连城便是声怒斥，“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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