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对不起?”他心有苦涩,几乎是喃喃自语。
青树心都揪起来,觉得自己真是个害人精,把好好个人折磨成这样,好吧,既然他这个样子,会让自己心疼,就不要再折磨下去,这个男人真爱她爱到自己也不得不爱上,让他安生点吧,让辛苦他不要再这样辛苦。
可是她不知道怎开口,心防建设得太久,伤害已成习惯,有天,要自己亲手毁曾经在两人之间筑起隔阂,不是不难。
“连城,连城,错是吗?”
他不语,却也没有把她推开,青树脸缓缓擦到他脖颈,“你已经没有耐心是吗?开始讨厌吧?”她手轻轻抚在他肩头,这个肩膀,这个怀抱,她靠这些年,如果今天以后,都不再属于她,自己该有多悲伤多无助,要自己独自承载着迟迟醒悟感情,永远孤独冰冷。
为自己偏好那种身份相当、成熟、时尚、艳丽、精明女性,可是每段感情都有结束天,只有她,只有她,让他搞不清自己什时候移不开放在她身上眼神,让他如何日思夜想牵肠挂肚……这个小女子,倒底有什不起?
可偏偏对,是——“对”,他第次吻她时候,第次拥抱她时候,涌在心头,就是这两个字。
大概每个人都有自己克星,有时候,这颗星来,毫不起眼,甚至会忽略它,但是它天生是你克星,不管有意无意,你无从躲避。
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会这样爱她时候,会这样跟自己解释。白青树是他克星。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她存在,是他磨难,却更是他命。
想到这里,她身体轻颤,他有所感应,双手轻抚她肩背,低低地问,“怎?”
青树摇摇头,直以来,总是他在问,怎?开不开心?有没有想?可她从未给过让他欣慰回答……以至于他从不曾,或许是不敢,去问她,你爱不爱?
这个问题背后,便是绝处和生机,可他不敢碰触,她之前也不愿意听他这样问,可现在,她多希望他能不管不顾地问句,你爱不爱?
被她气得发抖,虐到心伤,他就会想,她让自己如此痛苦,如果从未遇见过这个人,是不是生活就不样?可是旦想到如果这个人从未出现在生命里,就觉得自己失去好多东西,不错,样会有让自己高兴事情、让自己展颜笑人出现,可是和她在起那种满足与快乐,却决计不可能在别人身上寻得,对她好,要她,和她永远生活在起,光想想,就是最好时光。
所以说,这是他命。
次次地率先低下头,毫无原则地退让,没有任何理由。
他叹气,再无力讲什。
可青树却在他怀里转个身,看着他,“对不起……”她只说句,便语不成声,双手环着他脖子,脸颊贴着他脸颊,泪水汹涌地沾湿两人紧贴皮肤,“对不起,连城……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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