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声,“偷看?”又哼声,“是去书房拿东西,看你电脑还没关,想帮你关机来着,才看到……哼,还真有毅力。”
“没关机?……昨天没用啊。”青树仔细回想下,确定地说,“连书房都没进去过。”
他沉默下,“大概是连澄。”
好像所有事情都能串起来,青树沉默起来,是啊,她进书房,开她电脑,因为自己懒散个性,给邮箱升级以后就设定成开机自动登录,她很轻易地看到自己邮件并不奇怪,然后大概就被刺激到,心神不宁状态中,走路
她不语,做好手里事,把小小医药箱收好搁在边,他仍枕在自己腿上,那脸上道道红红,不是不狼狈,她叹口气,“疼不疼?”
“你说呢?”
“活该。”
屋子里又静下来,青树瞥眼扔在边手机和电板,“不去上班吗?”
他嗯声。
伸手盖住她眼皮,“不许再哭!”
他恫吓里夹着心疼和软弱,青树扭过脸,不让他碰。
他又叹气,身体重重往沙发靠背上倒过去,像是所有支撑力气都被抽干,静默许久,又是低低声叹息。
这样长吁短叹孬样,恐怕也只有她能看见,青树背着他坐会儿,终于起身,站起来扫他眼,手指盖在眼上,不知在想什。
他听她静静离开,衣角轻扫过他腿,也许是错觉,好像那衣袂扇动间也有温柔和香气,可是渐渐地远,他双眼发涩,发热。
“不是有会吗?”
“明天吧,也不算太重要。”
青树想,他现在这个样子,确实不适合出去吓人,可都是他自找,想想还是有些气,便推推他头,“起来,腿都麻。”
他看她眼,动动身体坐起来,青树揉揉腿,“还是打个电话回公司,刚刚他们找不到你人,都打到家里。”
他又嗯声,却也没有动作,青树拿起分家手机,边组装边说,“你真没劲,有什事干嘛不问,偷偷看人家电脑。”
口袋里手机响起来,也许是公司打来,上午会议很重要,可他再没有精力,任那铃声喋喋不休地响,后来索性直接拆电板,再倒回沙发上。
他不知道自己什时候睡着,后来被脸上有些痒痒刺痛弄醒,睁开眼,看见她脸,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脸,手里拿着棉签,不知沾什,往自己脸上擦,碰着,就是阵刺刺地痒痛。
他下意识地要撇开头,被她打下,“别动!”手落在他额上,啪声,可他听着,觉得再动听不过。
于是乖乖不再动,后来又得寸近尺地歪到她腿上枕着,她看他做着这些,也不言语,只低着头细细地给他脸上创口涂双氧水。
他丝丝吸气,装得很痛样子,她听得生气,棉签蘸满药水往他伤口上狠压,于是他不叫,只眉目深深地看着她,忧郁又委屈地轻喃,“白青树,你心真狠,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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