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们再赶到医院
时候，手术已经做完
，青树没有进病房探望，听宁连城说已无大碍，里面多是照顾阮连澄人，她自觉没必要凑上去，
个人怔怔站在走廊窗户前。
远东，你孩子走，可你并不知道。
突然想起他邮件，青树转身准备离开，手里包蹭到墙壁上，才意识到阮连澄衣服还在手里，想想，便往病房门口走去。
那门是虚掩，因此还未走近，便听到里面声响，她听见阮连澄哭声，她醒，大概知道孩子已经没……青树缓缓地往前走，脚步突然变得很沉，她走到门边，门缝并不大，可足以让她看清病床上人，眼泪流满脸，那样绝望地哭泣，周围人都在劝，都在哄，可青树知道，阮连澄悲伤在自己世界里。
她把包轻轻放在门边，转身离开。走到楼下小花园里，坐下来，青树想到阮连澄衣服上那些血，还有她刚刚无法掩饰伤心，青树心乱极，她是个普通人，爱恨都有缘由，她恨阮连澄那
久，可是如今见她那惨，心里并非没有怜悯。
，连澄肯定没事妈，妈，您别怕……”青树怕她出事，只按照宁连城嘱咐不停安慰着，阮新琴吃药，又听到儿媳语气肯定宽慰，脸色渐渐缓过来，只是女儿刚刚人事不省，又流那大摊血，哪能不担心，她知道，她小外孙，大概是没，可眼下只希望女儿平安无事，其它，她也不敢奢求。
时间过得十分缓慢，终于家里电话响起，青树赶紧接，“喂！是连城吗？”
“嗯。”
“她怎样？”
“刚进手术室……孩子……已经没。”
午后阳光十分激烈，从屋里那样阴冷地方下子,bao晒在太阳底下，身上渐渐温暖起来，她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做些事。
不管怎样，远东就这样不出现，欠阮连澄个交代。
不知坐多久，手机响起来，是宁连城打过来，问她在哪里，青树说在楼下，宁连城说自己要回家换衣服，问她要不要问去，青树想想，自己留在这里也是无用，自己和他妹妹那些恩怨，他最清楚，非要留下反倒显得矫情，不如和他起回去。
还是司机开车，青树上车，便闻见股淡淡血腥味，车里踏垫和他身上都有大片血渍，青树不敢再看，转头见他下巴紧绷着，知
青树能听出他不忍，他是个心疼妹妹好哥哥，何况自己当年也差点这样，他无异于感同身受，青树嗓子发紧，“你……你别难过……”话出口，马上也觉得自己安慰很可笑，怎可能不难过呢？可她不知道该怎样宽慰，只吸着鼻子问，“妈妈直说要过去，
们可以过去吗？”
那边他叹口气，“手术结束后过来吧，怕妈身体受不.”
“别担心，有，你放心在那边……”
“嗯，”他顿下，“你先去把连澄衣服收拾几件，待会儿起送过来。”
“好。等你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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