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若无应声。
青树轻轻带上门,走到女儿房间,宁远澜睡得正HIGH,只腿搁在外面,小肚皮也露出来,青树给她盖好,走出去。
天色尚早,整个宅院安安静静,只
树底气足些,再说,她也没做什对不起他事。
想打个电话给他,又想下觉得还是算,这个谎撒就是撒,她没想过要伤害任何人,而且,也没有任何人从中受到伤害,她这样巴巴地打过去,倒真成心虚。
他很晚才回,估计又是应酬,青树今晚睡得浅,屋里稍有点动静她就醒过来,她闭着眼睛,听见他脚步声来来回回响几遍,消失在浴室里,然后又出来,顶着身热气钻进被窝,抱着她用鼻子磨磨她颈后,亲几下,呼吸渐稳。
他睡,切如常。
第二日青树早起,他还在睡,她看着镜子乌黑眼圈,头也痛起来。
其实这天是周末,不用早起送女儿上学,可是青树心里有事,是怎也睡不着,用清水拍拍脸,有点昏沉头总算清醒些,洗漱完毕后走进房里,宁连城已经换姿势,趴在床上睡得深沉,薄薄被子滑在腰上,露出上身宽阔肩背,天气已有些凉,屋里也没开暖气,他就这睡着也不觉得冷。
青树走过去把被子往上拉拉,突然腰上被抱,她“哎呀”声轻叫,下子跌趴在他身上,宁连城脸埋在枕上,低低笑声隐约传出来,青树捶他下,“差点吓着!”
他不说话,笑声渐悄,双臂却越收越紧,脸也慢慢蹭过去,抵在青树腹间,缓慢而温存地厮摩,像个寻求母亲温热气息孩子,男人有时候是这样,再强硬男人,在自己女人面前,也愿意偶尔温顺下,姑且……也能称作“撒娇”?
青树第反应便是去摸他额头,体温是正常,他每次生病便会这样,爱腻着她,睡着时喜欢往她怀里钻,而非平日里大男子气概十足地揽着她,青树起初十分不习惯这样示弱他,后来生活久,也稍稍摸清楚男人这点心理——约摸是找个依赖,找个避风港湾心理吧,不过,她……能成为他依靠?也许是自己托大。
这怔怔地想着,回过神来时他已经重新睡着,青树轻轻推下他肩膀,没动,只好伸手从背后拿下他手,他不安稳地嗯声,似又要醒来,青树蹲下来,侧着脸,轻轻吻下他眉心,下唇触到他鼻梁,竟忍不住路轻轻地吻下去,从前未曾注意,只知道他鼻子又高又挺,没想到也没有看起来那硬,嘴唇很软,下巴不再丝不苟地紧绷着,其实他面部轮阔十分清爽,言情点地说,应该是“俊朗”,只是他平素为人太过强硬,大家反而忽略他相貌,就拿她自己来说,自己初次直视他眼睛时,也被那对单眼皮里寒气冻得汗毛直立……青树抬头,见他唇角含笑,面容渐渐安详,轻声说,“再睡睡,过会儿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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