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树仍窝在他怀里不为所动,曾经,自由是最想要东西,可是不知从什时候开始,连自己都不曾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离自由太过遥远,遥远到对它再无期盼,即使送到眼前,也不会心生觊觎,因为心里清清楚,这东西代价太昂贵,而自己……付不起。
宁连城没听到她回应,敛眉看着,她木无表情,不知在想什,这样表情他近来常见,似乎已经在她脸上生根,而自己姿态放低再放低,哄着她甚至求着她,都换不来她个真心笑脸,甚至于恼怒情绪。
可是他要是白青树,之前白青树是无奈,挣扎,心有不甘,他得到,那,眼下这个平静无波傀儡娃娃娃般白青树,只要她仍然是她,他仍然要得到。
因为她就是他,从她撞到他怀里抬头第眼,从她被他强占第声哭喊,从她被他逗起第抹笑容,从她委屈又无奈地攀着他回应第个吻……无数个她对他第次,都是她白青树渐渐属于宁连城转化,眼下她在闹情绪,他心下不快,可有信心让她再展欢颜,他不信……她没有心。
他不信……她不懂他待她是怎样。
什也没说。
青树也沉默。
他抱会儿,去亲她脸,嘴巴,停下来后,轻轻地说,“不好,”大手握她小手,缓缓地揉捏,“宁愿你叫心烦。”
青树低下头,然后,很烦,便动手修理吗?“不会,以后都不会让你心烦。”
他放开她手,把她转过来,语气肯定,“你还在跟闹。”
眼下,不是正在他怀里吗?她纵然在别人面前有千张鲜活快乐面孔,可是能这样紧搂着她,能理所应当地占着她,也只有他个宁连城而已。
白青树是宁连城人。
他疼她宠她娇惯她,纵得她无法无天,也巴掌打掉她无法无天,吓得她又缩回去,是他不对,她跑掉那两天,他想着她能去哪,究竟是哪伤,有没有哭鼻子,简直心如刀割,后来她被他领回来,他偶尔抬手动作也让她大眼睛里盛满惊惧,真恨不得剁掉自己手,夜里总是惊醒,摸到怀里温软身体才放下颗乱跳心,无数次地趁她睡着去摸她被他打过脸,亲她伤处,即使痕迹渐渐淡去消失不见,他还是心疼,自己当时究竟是着什魔,下
随便你怎说吧。
他叹口气,“青树,你要怎样?”
青树飘飘忽忽笑起来,宁连城将她搂紧,头搁在她颈上密密缠着她,似乎不这做她也能飘飘忽忽地飞走,“不许这笑。”
青树笑容慢慢消失,“……连……怎笑也要管吗?”
他见她那样有气无力地问着,突然间自己也没有力气,喉间像是堵上什东西,声音又低又哑,“不管你,什都不管,小乖,你……高兴点,……只要你高兴,想做什便去做什,不管,再也不管,嗯?小乖,好不好?高兴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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