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连水都忘记喝,惊诧地瞪大眼,结结巴巴地问:“陆,陆哥,你脸怎回事?”
陆阳舒这半个月已经习惯他这种目
男人在门外像条木桩子似呆呆杵会儿,还是红着眼眶离开。
沈夏身体还很虚弱,躺下很快就又睡着。
再醒来时,有人坐在他旁边。沈夏睡意朦胧地睁开眼,看见高大身影,以为是秦严骞,下意识迷糊地呢喃声:“水……”
“小夏,你醒?”那人听见他声音,抬起头问道,“要喝水吗?”
不同于秦严骞低沉冷漠声线,说话人声音清朗磁性,又温柔又和气。
医生愣下,很快反应过来:“哦,你丈夫啊,他应该是去缴费。”
“小夫妻吵架?”医生拿着病历本笑着问。
沈夏抿抿唇,没说话。
医生以为他还沉浸在火灾阴影里,安慰说:“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没还能挣,最主要是人没事,放心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哈。”
沈夏勉强笑下:“可能吧。”
年还不明白吗。
只要他向自己开口,骗骗他哄哄他,他肯定就愿意把沈家所有财产都给男人。
他只是个笨蛋,懂什财产分割,他只是想让秦严骞对自己好点,只要稍微好点,他就愿意把自己所有东西都献给他。
大笨蛋,大傻子。
沈夏在男人泣不成声哀求中睫毛颤颤,手指稍微动弹下。
竟然是许久未见陆阳舒。
陆阳舒把手中杂志放下,起身去给沈夏接水。
接过他手中水,沈夏愣愣地将视线从陆阳舒手上黑色皮质手套挪到他脸上。
陆阳舒染头发,漆黑发色变成稍微浅点栗色,俊美面容在这种暖调发色下被衬得极其温柔迷人。
但除此之外,男人更大变化是,他原本白皙无暇脸,现在左侧靠近耳根地方却突兀地多出大片肉粉色疤痕,可怖疤痕从那里直蔓延到男人后颈,深入衣领。
医生走出病房,把门关住,对着直守在外面男人道:“病人身体没有大碍,肚子里宝宝也没有问题,身体养几天就能恢复过来,不用过多担心。”
秦严骞脸上还带着泪痕,赶忙道:“谢谢医生。”
医生见惯各种事,拍拍男人肩:“都过去。没听见人还叫你呢,快进去陪老婆吧,”
秦严骞垂着眼睫,神情落寞地嗯声,却没立马进去。
如果说上次车祸是意外,这次他却实实在在差点害死夏夏,实在没有脸再见他。
男人顿时松开手。
沈夏缓慢睁开眼,在被泪水掩盖朦胧视线中看见男人踉跄跑出门:“医生,有医生吗,病人好像醒!”
很快医生过来为他诊断病情,沈夏被护士从床上扶起身,回答。
医生问完话,秦严骞还没回来。
沈夏摩挲着自己指尖,仿佛还残留着男人轻吻触感。见医生站起来准备离开,男生还是没忍住,低声问:“医生,病床旁边那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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