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两人结婚证从文件夹里抽出来,摔到沈夏病床上。
沈夏听到刘叔叫自己姓,先好奇地看看这个男人,冲刘叔微微笑笑,才捡起床上红本本看。
结婚证里男人脸上没有伤,皮肤白皙光洁,很是英俊,只是仍旧冷冷,看着不像是在拍结婚证照片,而是参加什不乐意活动,需要留照保存。倒是他站在男人身旁,露出口整齐小白牙,笑得很开心。
以前他那喜欢男人吗?
沈夏歪着头看上面照片,却丝毫想不起自己那时感情和记忆。
刘叔拿着装着他和沈夏结婚证文件夹,气喘吁吁地交给他:“秦先生,您怎突然要这个?听说沈小少爷手术很成功,小少爷现在情况怎样?醒吗?”
秦严骞看见文件夹里那同红色结婚证装在起合同,突然清醒过来。
对,他现在还不能和沈夏离婚。
他明明是因为这份合同才同意和男生结婚,为什要因为他句话就放弃,那他前面屈辱和忍耐岂不是全都前功尽弃?
本来就是合同夫妻,沈夏不喜欢他又怎样。
秦严骞从未想到自己有天能从沈夏口中听到这种话,愤怒得差点把后槽牙咬碎。
从沈夏出生起,他们两个就是邻居,男生刚会学会跑就整天屁颠屁颠跟在他后面,奶声奶气问他叫着哥哥,哥哥,张开小胳膊让他抱。哪怕出事后那段时间,小孩看见谁都是副痴痴呆呆模样,唯有看见他会笑,会像以前那样颠颠地跑过来,蹦跳着投向他怀抱。
连沈老爷子都说秦严骞简直像沈夏亲哥哥,秦严骞也直把自己当成沈夏兄长,把男生当弟弟疼。
他以为自己在沈夏心里是特殊。
但没想到又场车祸,小孩竟然就这样把他忘得干干净净。
如果真那喜欢,他为什会把男人忘得干二净,仿若心脏那里空空荡荡,什都没有留下。
沈夏看得很专注,甚至手都不知不觉放在胸口,揪紧那里衣服。
旁边陆阳舒忍不住问:“小
他仍旧是男生丈夫,男生也只能是他妻。
秦严骞握着文件夹,就像握住什定心丸。
就算沈夏想同他离婚,只要他不同意,怎都能将这种官司拖下去。
男生想和他分开跟陆阳舒在起,门都没有!
秦严骞修长苍白手迸出青筋,将内心翻腾懊恼痛苦和不甘复杂情绪全部压下去,狭长眸目光重新变得冰冷镇定。
他从小看着长大小孩,缩在别人怀抱里,软软地问对方叫着哥哥,再转头对他说不喜欢他。
秦严骞对上沈夏那双仍旧漂亮却茫然疏离黑眸,感觉自己胸口仿若被人狠狠砸拳似,对比之下,连还在发炎咽喉都没有那疼痛。
只差点,秦严骞就要张口说出“好,们离婚”这句话。
但刘叔在这时赶到,敲响病房门:“秦先生,您在里面吗?”
秦严骞剧烈地咳嗽两声,转身去给刘叔打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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