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不记得,只记得姓挺少有,糊涂涂。”
陆思靖翻书动作顿然停住,他打开电脑开始查找今天科里手术排班,看,下午四点,右肾结石微创手术,涂石安。
他放在鼠标上指尖冰凉,原来是她父亲,那瞬间他像被人重重打拳定在那里。
她父亲就在他科室,明明就在他科室里,可即便他站在她面前问她,她都只字不提,不愿再与他有点交集,如她所说,她做到形同陌路再不做朋友,她是真做到。
是他,这切都是他手造成,是他亲手推离她,是他硬生生把她从自己身边逼走,把她送去另个男人身边,而那个男人看起来比他成熟比他稳重也比他优秀,甚至眼底温柔都透着对她无尽宠溺,他会第时间给她坚实臂膀依靠,也会把她捧在掌心哄她替她拭泪,不会像他只让她哭让她等让她没有安全感,伤透她心,是他消耗她耐心她懂事她好最终心灰意冷地离开,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陆思靖从未料到自己有天会亲眼看着涂筱柠转身投入另个男人怀抱,四肢百骸犹如万箭穿心之痛,这刻他仿佛也被摒弃在她世界之外。
涂筱柠将自己埋进纪昱恒怀抱,此刻她不想再管什他心远不远近不近,她只知道自己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他,他人在就能给她依靠,就能让她安心,他心远她就去追,他世界高她就去爬,只要她足够努力,总会到达终点和顶峰,总会。
“已经联系这里院长,把爸名字告诉他,会儿就会有消息。”纪昱恒拥着她,下巴紧紧贴在她额。
涂筱柠点点头,抱着他双臂收紧,生怕他会消失不见。
纪昱恒轻轻拂开她碎发替她拭泪。
滴泪落在鼠标上,紧接着又是滴,他闭上眼睛仿佛还能看到大学
陆思靖放在袋中手攥得指甲重重嵌进皮肤里,可这点疼哪比得上心脏疼,眼前两人相拥画面他再也看不下去,这比凌迟还来得痛苦,他转身快步离去心底嘲笑着自己,人家现在是夫妻,他算什?前男友吗?
回到科室他胸闷地只想去抽根烟,在抽屉里翻腾半天没翻到,有同样夜班同事走进办公室,看到他跟另个同事都在便说,“有个病人肾结石微创手术后因为氧饱和度低进ICU,院长刚刚竟然亲自打电话给主任来问情况,其实也没什事,只是手术室层没有应急设备,又怕病人术后有突发状况才暂时推进ICU,病人家属又没搞清楚状况就过于紧张,不过直接惊动院长也是雷到。”
这种事医院每天都在发生,陆思靖此刻哪有心思听,他拿着考试书胡乱翻着,又听另个同事问,“怪不得刚刚看主任急急忙忙出去,这病人什来头?”
“病人倒没什来头,但是听说他女婿人脉很广,反正直接找院长。”
“这年头没点人还真不好办事啊,那病人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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