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姐,如果这次能侥幸躲过,以后定好好跟你学业务。”她话囫囵着,连自己都没听清。
“才懒得带你,快去快回。”饶静看看时间催促她。
涂筱柠站好先稳稳,然后推门走出去。
以前从六楼到八楼她觉得很快,可是今天却觉得这两层楼距离是那漫长,她麻木地走着,大脑片空白,浑身没有知觉,她不敢往后想,也不敢去想。
她望着路每处每寸,才发现这三年间自己没有好好留意过这座办公楼,她惊觉原来口口声声说不喜欢这里,竟早已在心底生根发芽,她还没有在这里真正开始,却要匆
饶静握着手机眉头紧锁,胸口起伏着似还蕴着气。
涂筱柠没想到最后愿意为她说话只有平日里嘲讽她,对她不屑顾饶静。
仿佛在这瞬间,她就看透人性,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尚此,更何况毫无关系同事?在关键时刻,大家都只求自保罢。现在她宛如只被扒光羽翼鸟,连枝头都无所傍依,眼前茫白片,受尽人间沧桑。
“没事饶姐,去就是。”她凝凝神道。
饶静看着她,神情也慢慢平静,这个时候如果她慌,她会更慌,她还没有独自面对银监经验。
唠叨,有父亲每天对她关心,还有自己在做大堂时遇到种种,她在职三年之久,真要因这件事受到牵连,跟DR拍两散,鸡飞蛋打?她垂着眼只低头看地,任由酸楚如潮涌而来。
“饶姐,那现在该怎办?”她低声问,此刻卑微到尘土里。
饶静看她这副失魂落魄模样,也不再数落她,况且她被牵连作为师父她也有责任,是她之前没好好叮嘱过些事情,她揉着额,“让想想,让想想。”
涂筱柠毕竟是她手带,她人要离开DR也得是堂堂正正,而不是不明不白地受冤。
但是总经理电话却火急火燎地打给饶静。
她沉沉声告诉她,“不管问什你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你才从大堂调过来不懂业务很正常,他们只是要确定你是否跟周凯伙,如果确定你不知情,也不会无缘无故朝你头上扣屎盆子懂?”
涂筱柠认真点头。
饶静看她发红眼眶,她忍着不哭模样,像极刚入行自己。
她伸手掐掐她脸,“没事,别怕,这种事你第次遇到而已,以后被银监叫去谈话次数多去。”
涂筱柠失意和对饶静愧疚交织夹杂在起,肆意地在血液流淌。
“饶静,现在银监要审问小涂,你赶紧让她去八楼会议室。”
饶静皱眉,“江总,小涂她什都不知道。”
“她只是个劳务派遣,谁能保她?你都不能,况且谁让她在购销合同上签字?”总经理味推诿,他现在也难咎其责,无暇顾及其他。
“可你不能就这把她推出去。”饶静挣扎。
“你什都别管,银监在等,赶紧让人过去。”他直接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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