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筱柠接过，“谢谢饶姐。”
阵风吹来，她稍微清醒
些，但头还是胀胀
。
“饶姐，如果银监正式处罚会怎样？”她还不太懂规则。
“还能怎
样，扣客户经理积分，扣绩效，影响部门KPI，这种资金回流，在银行里太常见，职业生涯中不被查还能叫客户经理？”饶静似乎没有涂筱柠想象那难过，可能早已习惯。
涂筱柠看她稳稳站着，长长碎花裙随风飘曳，她仗着酒劲
饶静却嗔声道，“钱总呐，您谦虚吧？这酒只喝半杯，好在今儿个没旁人，不然要说您欺负
们小姑娘。”她将只手搭在他肩上，然后笑盈盈地拿起他刚刚放在桌上酒杯，送到他嘴边。
那钱总被逼酒也不恼，笑着接，顺势将自己手覆在饶静手背，来回摩挲，“好，你小饶说多对，喝就是，不欺负你小徒弟。”
涂筱柠看在眼里只觉得胃里开始翻搅，她朝总经理看去眼，他却淡定自若地抽着烟，仿佛对眼前事已习以为常。
涂筱柠移开视线径自回自己座位，看着满桌丰盛，再也没胃口。
场饭几轮酒，最终事情半谈妥，饶静牺牲本来谈好比配比存款，他才答应先还上三千万。
是她现在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包厢里此时无声胜有声，涂筱柠这个职场菜鸟不知该如何收场。
“……”
她刚说个字，饶静接过话茬，“哎哟钱总，您是们拓展部优质客户，头次见您这大老板，她小丫头片子初来乍到不得敬您杯景仰番呐？”然后看涂筱柠眼。
涂筱柠会意地举杯，“是钱总，之前只帮饶姐做过贵公司业务，都是纸上谈兵，今日能见到您才是荣幸。”
饭局结束，江总打，饶静找代驾，涂筱柠不放心她还陪着，岂料等代驾功夫她先吐。
饶静站在旁，双手环抱着鄙视她，“瞧你出息，这点就吐，以后还怎做客户经理？”
涂筱柠吐得眼睛都红，胃里还冒着酸水，口中和心里样苦很。
“饶姐，没怎喝过酒。”她实话实说。
“那就从现在开始练，练练酒量就出来，谁从娘胎里出来就会喝酒？”饶静说着从包里抽出张纸巾递给她，“赶紧擦擦，臭死你。”
那钱总听得舒心，便举起酒杯跟涂筱柠碰碰，“小饶你这徒弟带好。”
然后看着涂筱柠慢慢喝下，她不喝完他就不动，直到涂筱柠酒杯见底，他才晃晃自己红酒杯，“好，小丫头有前途。”慢悠悠地呷几口，却没有饮尽，又朝总经理望去，“江总，你这红色娘子军阵营可要慢慢壮大，这小姑娘孺子可教，以后可要早日出师才好。”
江总也乐得开怀，“那是自然。”
涂筱柠只觉得红酒路流淌进胃里，齿间有说不出酸涩，她看着那钱总没喝完酒自知吃亏却也不能如何。
“谢谢钱总。”只想快些回自己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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