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闹到这种地步,长辈不出面不行,行人去景阳侯府正院,林老夫人是超品诰命,按照身份来说,章氏应当行礼,但他们又是亲家,不行礼也说得过去。
章氏只微微福福身,丝毫没有要给侯府好脸意思。
林老夫人自然不会说什,她经历大风大浪多去,知道这事不能善,今日章氏登门原就稀罕,肯定不会这样作罢,其实倘若没牵扯到二房,此事倒也简单,个没落伯府,他们真没必要计较,但这千不该万不该,二房夫人竟在里面使坏,还闹得让人知晓,孙女刚在六皇子府立住脚,目前正怀着身子,哪怕就是为她,也不能让二夫人传出什不利流言。
林老夫人想到这里,狠狠瞪二媳妇眼,这才转头看向章氏,淡淡道:“你有什条件?”她不信章氏会无缘无故上门为继女讨说法。
章氏昂首挺胸,傲然道:“和离。”
夫人路过时,见这里闹得不像话,这才出面打圆场,章氏终于消停下来,而此时侯府门口,早已经围满人。
林大夫人松口气,急忙将御史夫人和章氏请进府,摆出副女主人姿态,先跟御史夫人道歉,说是让她看笑话。接着又让御史夫人作证,遣送林李氏去庙里,实在情非得已,林李氏为妇不贤,不孝,不仁,所以侯府才决定略施薄惩。
大夫人主意打好,原本是想让左都御史夫人作证,表明景阳侯府清白,顺便也诉诉冤情,御史向来直达天听。
可她这话出口,章氏顿时不乐意,又在侯府里闹开,把鼻涕把眼泪地哭道:“家女儿待字闺中,谁不称赞个好,怎来你景阳侯府,便成不贤,不孝,不仁,好你个景阳侯府,亏待闺女不说,还往她头上泼脏水,这要至文昌伯府于何地。”
大夫人毫不退让,此时没有外人,她自然无需顾忌,当即便传来人证物证。
“这怎行。”林大夫人首先就站出来反对,侯府这样人家,出和离事还得。
章氏冷笑并不接话,只看着侯府老夫人。
林老夫人巍然不动,任由儿媳妇出面周旋
章氏冷笑声,由得她去传唤,需知,周旺和李才均是文昌伯府家生子,林二夫人用得,她又为何用不得。
果然,当这两个奴才,口个陷害,口个二夫人,御史夫人表情变得很微妙,大夫人却气急败坏,再也维持不住她风度,狠狠盯着章氏:“是你,是不是你搞得鬼,他们原本是你文昌伯府奴才。”
章氏冷笑,讽刺道:“若是文昌伯府奴才,又岂会陷害闺女,景阳侯府当真好本事,收买闺女奴才不说,还想倒打耙。”
此时无论说什,景阳侯府都成狡辩,林二夫人气得两眼发黑,那两个奴才她从未放在心上,也从未想过有人会给林李氏撑腰,所以才被打个措手不及。
御史夫人这时却是不好多待,急忙提出告辞,林大夫人这会儿悔得不行,哪里还会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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