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聿庚低垂着眉眼,透着几分温柔,唇上颜色艳些,宛若素白宣纸上抹上胭脂,楚
男人淡薄唇角上扬,冷淡面庞霎多抹艳色。
楚舜直愣愣看着他。
“这般盯着作甚?”凌聿庚端着酒杯喝口,放松下来,声调也散漫些,“别看入迷,丢魂。”
楚舜:“师尊今日心情不错?”
“何以见得?”
“听长老说,师尊这些天在寒泉打坐,可是身体不适?”
“修炼。”凌聿庚转移话题,问他这段时间在外怎样。
“还不错,任务不难。”楚舜说,“带酒回来,今夜仲秋,师尊要不要同起喝杯酒?与师尊好好说说。”
楚舜黑化值直很平稳,没有上升也没有下降,目前正维持在百分之三十二。
夜里雨停,月亮从云层后冒出来,圆月悬挂空中,外面虫鸣声不断。
八月,楚舜回来,没有见到凌聿庚,仲秋那日,凌聿庚才从寒泉中出来,天下着蒙蒙细雨,他没有设屏障,雨水落在他身上。
“师尊。”罪魁祸首来到他院中,站在回廊冲着他笑。
凌聿庚:“回来。”
“嗯。”楚舜快步跑到他身前,拿帕子替他擦擦脸上水。
雨突然停。
下耳垂位置,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身下薄薄被褥。
他经常会梦到男人。
大抵是在他十六七岁时候,最是频繁,后来就少,梦中他脸经常是没有那清晰,第次清晰梦到他脸——是三年历练之后,和凌聿庚分别那天晚上。
真……是梦吗。
楚舜从枕头下拿出红色锦囊,放在鼻尖轻轻嗅嗅。
“你笑。”
“……是吗?”凌聿庚抬手摸摸唇角,笑意还未消散下去,他放下酒杯,“与说说你这半月事吧。”
“说来话长……”
凌聿庚边喝着酒,边听着楚舜说话,他酒杯里空,楚舜便给他添上,不知不觉,三壶酒喝完。
月亮爬上半空。
院中两人对坐着,石桌上放着叠月团,凌聿庚拿着块咬口。
“如何?”楚舜问。
凌聿庚:“不错,你手艺又有长进。”
“师尊怎知道,这就是做?”
凌聿庚轻笑:“合欢宗弟子可做不出这种口味月团。”
楚舜抬起头,才觉不是雨停,是男人打起油纸伞。
“过来作甚?下着雨,淋雨,又该着凉。”凌聿庚说。
楚舜低头叠着手中帕子:“好些日子没见到师尊。”
“走吧。”凌聿庚没说下去。
他身上已经湿,便觉无所谓,将伞往楚舜那边遮遮,楚舜往他身旁靠近步,伞面晃下。
——
心魔愈演愈烈。
凌聿庚感觉自己就像是张纸,被火苗侵蚀燃烧着,迟早有天,他会被这炙热火苗燃烧殆尽。
这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孟长老给他拿些药,但并没有丝毫用处,寒泉凉彻心扉水也浸不透他肮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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