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舜握着瓷瓶,上面似还有男人体温,“师尊伤……好些吗?”
“皮肉伤罢。”凌聿庚说,“寒泉那边对养伤有益,你可以前去修炼。”
……
凌聿庚受伤事儿,除孟长老,无人知晓,楚舜养伤之后,凌聿庚这边就冷清下来,他想给楚舜做把剑鞘。
三年之后,楚舜将会得到他本命剑,那剑厉害是厉害,但邪气很重,且没有剑鞘,还会影响剑主。
他跟上去,路过屏风,看见屏风边上掉落在地上衣物,兴许是凌聿庚不小心碰掉。
凌聿庚突然意识到自己形象不妥,停下脚步,身后人直直撞到他身上,楚舜闷哼声,往后接连退两步。
“弟子冒犯,师尊恕罪。”
“无碍。”凌聿庚如往常给这个回答,“你在这儿等会儿。”
为人师表——他低头看眼自己衣服,这样不太好。
身湿哒哒,他站在不远处,看着小徒弟发顶,“怎?”
“弟子来给师尊送酒,这是师姐拿来,说是酿桃花酒直埋在桃花树下,今夜她和师兄们喝酒,便顺道往这里送壶来,方才……不当心被绊下。”
他声音低低,语速很快,除却最后那儿,几乎没有停顿,仿佛是设定好程序般,凌聿庚往前步,“有没有摔着?”
楚舜摇摇头,捡起滚落酒壶放在托盘里,“还好……”
他看到凌聿庚走动间露出来脚,脸热别开视线,“……酒没洒。”
修真界讲究因果机缘,该是楚舜,总归是他,再者,剑若不在他身上,日后恐怕也会酿成大祸,不如掌握在自己手里。
连着几日没见到楚舜,凌聿庚还有些不太习惯。
习惯界限很模糊,这并不会让凌聿庚感到危险,但又着实是个危险性质。
凌聿庚常去藏书阁,和褚洄碰上过几次,这位二弟子每每都是恭恭敬敬打招呼,他问过他炼器二,慢慢二人便常会
楚舜就在那等着,看着凌聿庚进里间,身影消失在朦朦胧胧帘子后。火红烛火映照,楚舜偏头,视线落在掉落衣服上。
少倾,他走到屏风旁边,弯腰捡起衣服。
鼻尖上微凉湿润触感还没消散,弥漫着淡淡香,他面上神情浅淡,垂眸看着手中衣物,指尖摩挲两下,手抬抬,听到身后脚步声,楚舜抬手把衣服挂在屏风上。
他转过身,看见男人衣衫整齐走出来,只有头发还披散着,也已经烘干,全然没先前那涩情模样。
“这些药,你拿去吧。”凌聿庚递给他几个瓷瓶。
“起来吧。”凌聿庚弯腰把他手中托盘拿过,“天色不早,早点歇息,这儿不必你忙活。”
楚舜“嗯”声。
在凌聿庚背过身后,才再抬头朝他看过去,肩膀宽阔背影比平日冷淡时候多分人味儿,不再像那般遥不可及神。
凌聿庚脚步停,侧过身,“你先进来。”
楚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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