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小声
应
声，拢拢衣襟，
缕黑发自颈侧滑落，贴在颈间，“
只是有些热。”
“等会就凉快。”凌聿庚说，“你已筑基月有余，该学御剑。”
“御剑？”少年兴冲冲抬头看着他。
“是。”凌聿庚看眼天色，“今日太晚……”
“不晚，不晚，”楚舜说，“还不困，师尊教教吧。”
“师尊！”他转头方才看见门口男子，不知道在那处站多久。
楚舜先是愣下，而后脸上浮现有些许雀跃神情。
“师尊怎
来？”
刚练过剑，少年脸上还有丝红晕，汗水顺着衣襟流淌而下，没入领口。
楚舜围在凌聿庚身旁，像只欢快小鸟，说着他这几日都有好好练字，许是太热，他扯扯衣襟，领口被拉扯得松垮垮，锁骨露出来，上面浮着层薄薄汗水，泛着晶莹剔透光泽，皮肤还被他指尖刮蹭出几抹红。
面上紧绷，心口像是被人插刀，他拿过褚洄放在桌上书，翻看两眼。
“师尊想炼器？”褚洄问。
凌聿庚听出他试探意思，道：“为你小师弟做把剑。”
既然大家都传他收楚舜为徒是想让他做炉鼎，不如就拿来利用利用搅浑水。
褚洄然点点头，没多打扰，拿自己想找书，便告退。
他这好学，凌聿庚也就没有推辞，他教楚舜套心法口诀，让他先学会操控剑，楚舜照做，但无论如何，都无法操控剑顺着他意动，剑四处飞舞，现场片慌乱，楚舜为躲避剑，直直撞进凌聿庚怀中。
凌聿庚扶住他肩膀，握住飞过来剑柄，剑在他手中变乖顺，挣扎两下就失去灵光。
黑夜四处寂静，怀里纤瘦少年喘着气，胸膛震动都似能传达过来，这番折腾，身上出汗不说，衣服都破好几道口子。
“弟子……弟子愚笨。”楚舜抬头，犹如黑夜里月色中精灵少年，明净又美好，那张脸带着纯粹少年气
凌聿庚垂眸看着。
楚舜勾下唇，“师尊，进来喝杯茶吧。”
凌聿庚抬眸对上他清澈眸光，先前总是想多，少年如此单纯，又怎会有别心思。
凌聿庚：“夜里凉，既然出汗，衣裳便要穿好，免得着凉得风寒。”
楚舜：“……”
凌聿庚看着他消失背影，收回视线。
这二徒弟向来聪慧细心，想来还是因他某些行为让他起疑心，修真界有夺舍之说，但他无论是身体还是魂体，都是系统中转站，出不岔子。
除去楚舜，他三个弟子，不过是挂名，只教过边渺二，江朝允跟着孟长老学炼药，褚洄则是和另位长老学炼器。
凌聿庚在藏书阁待就是几日。
夜深，修竹殿中，院中少年还没睡，勤奋练着剑，身姿卓越而又凛冽，像把出鞘利剑，朦胧月色笼罩，他衣摆在空中飞舞，划出道残影，套剑术练到头，少年以干脆利落姿势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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