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多想。”凌聿庚从锦囊中拿出药,“先上药,等会带你去处地方。”
他把药放在桌上,起身,“在外面等你。”
院中风吹拂,男子身上白色长袍飘飘荡荡,长发被风吹起几缕,听到身后开门声,他侧过头,楚舜从里面出来,这短时间,身上伤口看起来只是随便包扎两下。
“师尊要带去哪?”他
他绷着唇角,闷闷低声道:“师尊若不愿教导,直说便可。”
“没有。”
“那日看见,师尊在走后,见江师兄。”
凌聿庚:“……”
突然,觉着自己像个始乱终弃渣男。
凌聿庚转过头,和少年凤眸对上视线,少年又垂下眼帘,盖住黑眸,气色比之前好许多,也长些肉,他道:“给师尊丢脸。”
“何来丢脸之说。”
“江师兄年岁比小,却已取得如此成就,而……”
“不必妄自菲薄。”凌聿庚道,“进来,替你看看伤处。”
两人进房中,房间门没有关上,外面阵阵清凉风吹进来,楚舜坐在桌边,看着男人侧脸,轮廓线条凌厉冷漠,不近人情。
也不知长到哪儿,这摔,脸色苍白,唇角溢出血来,还未完全养好身体如何能经得起这般造作。
“师……师尊……”江朝允尾音发颤,没想到他回来得这恰巧。
凌聿庚:“怎回事?”
江朝允道:“他……他对不敬在先!”
楚舜捂着胸口,气若游丝,垂下眼帘道:“江师兄说是什,便是什吧。”
“可是有什地方,叫师尊不喜。”楚舜黑发从肩头落下,声线沉着,抬头看向凌聿庚,黑眸中清澈而又执着望着他,里面含着纯粹孺慕之情,又有些委屈红眼尾。
人都有雏鸟情节,少年心思敏感,新到陌生环境,容易多想,怕是这几日他避而不见,叫楚舜忐忑不安。
少年每次乘兴而来,失望离去背影在凌聿庚脑海里浮现,纤瘦而又孤独背影,像条本摇着尾巴又变得蔫儿吧唧小狗,很是可怜。
或许是他那晚太敏感。
少年才十五岁,能有什坏心思呢。
凌聿庚微凉指腹搭在他腕间,替他诊诊灵脉,眉头动,“你筑基?”
灵脉中似还有缕黑气,不待他细看,楚舜手就收回去。
“是。”楚舜说,“今日本想去和师尊说这事……可师尊不想见。”
“今日——”
“师尊。”楚舜偏过头,留给凌聿庚半张侧脸,手搭在腿上,“不必再骗。”
“当真如此?”凌聿庚把楚舜放下来。
江朝允看到凌聿庚冷冰冰脸色,吓得脸色煞白,“师尊……对、对不起……”
“合欢宗门规,可还记得?”凌聿庚问江朝允。
合欢宗门规不多,但江朝允磕磕巴巴背两条,便背不出来,凌聿庚罚他回去抄门规,江朝允看眼站在凌聿庚身旁楚舜,气鼓鼓离开。
“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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