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掉鞋子,体温透过袜子传达过来,伊弗莱抓住他脚踝。
“洛斯修殿下,你鞋掉。”
“是。”洛斯修顺着他话道,“在找鞋。”
“用餐时间脱掉鞋子是很不得体行为。”伊弗莱道,“贵族礼仪应该教过。”
洛斯修托腮,“嗯……或许吧,记不清。”
伊弗莱侧过身,手臂搭在枕头上,“他看起来不像是好人……”
静默片刻,洛斯修问:“为什?”
所有见过他人,都认为他是个温和善良人,伊弗莱却说出截然不同话,不过伊弗莱总是会从别人意想不到角度里注意到别。
他转过身,身后伊弗莱已经又睡过去。
洛斯修:“……”
浑身上下看起来也没缺斤少两。
伊弗莱在酒窖里待好阵才出去,直接被送回来洛斯修住处,洛斯修这天很晚才回来。
伊弗莱喝醉醺醺,回来洗澡时都差点睡着,洛斯修回来那会儿他已经进入睡眠中,是被他亲醒。
伊弗莱睡眼惺忪睁开眼,随即闭上眼睛,扣住洛斯修后脑勺,将他往下压压,分开时洛斯修嘴唇泛着湿润光泽。
“你今天去哪儿?”伊弗莱后来问过仆人,仆人说洛斯修和二皇子走。
不过在外人看来,洛斯修只是因为这个糟糕消息而心情不太美妙。他准备和苏温特走趟,去看看另个酒窖,离开之前,他往旁边仆人那儿瞥眼。
仆人个哆嗦。
待他们都离开后,仆人才松口气,准备进去处理下尸体——这久都没有什动静,只怕那人尸体都凉。
也只能怪他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仆人摇头叹息走进去,没走两步,愣在原地。
“晚安。”
声轻喃消散于房中。
第二天早上醒来,伊弗莱脑袋带着宿醉之后沉甸甸感觉,昨天事在他脑海里回放,道德感回归伊弗莱开始忏悔,他竟然差点把人欺负哭。
而这忏悔还未多久,在早餐时间就消散。
伊弗莱抓住桌子底下踩在他膝盖上面作乱脚,对面洛斯修姿态优雅吃着面包,点也不像在做这些事模样。
他看起来丝毫不介意那个突如其来吻。
“庄园出点事——”洛斯修直起身。
“这两天会很忙。”他抬起手解开外衣扣子。
伊弗莱:“因为二皇子殿下吗?”
洛斯修解扣子手顿。
不远处男人衣领口开叉到胸口,条腿盘着,坐在墙边位置,身上散发着浓烈荷尔蒙气息,似匹性子极烈难以驯服野马,半阖着眼眸,琥珀色瞳孔里神色朦胧,抬头看过来,让人不禁心跳加速。
他手里拎着瓶红酒,仰头喝口,唇角溢出些许酒水,伊弗莱微微侧过头,右手大拇指指腹擦拭下唇角,舌尖卷过指腹。
“洛斯修殿下呢?”他问。
“殿下……”仆人陡然回过神,“殿下已经走。”
他居然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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