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谦虎嘀嘀咕咕,难道真是他看错不成?
他提着水走。
蒋泽枫看着他不见身影,去池塘边打水,他看着水中自己隐隐绰绰倒影,把桶放下去。
平静池塘霎时间荡起层层波澜,圈套着圈,连带着倒影也被打碎。
今日是个阴天,天空灰蒙蒙,阴云笼罩,总给人种沉甸甸感觉,蒋泽枫回到家里,听到里面劈柴声,不知是不是刚才听陈谦虎咳嗽咳多,他嗓子也有些痒,他喉结滚几下,站在门外,待好会儿,才推门而入。
陈谦虎:“……算。”
他想想,又没说。
“什算,有话说话。”蒋泽枫“啧”声,不喜欢别人说话说半戛然而止。
“就是……你哥。”陈谦虎干脆把肩头扁担先放下,说,“昨晚看见他大半夜不睡觉,跑田里去,他干啥去?”
蒋泽枫顿,话头转:“你大半夜不睡觉干什?”
他垂下眼帘,盖住眸中神色,闭眼将顾引舟揽入怀里。
隔天早,他提着桶往池塘那边去时,在路上碰见陈谦虎,陈谦虎提着两担子水,脚步虚浮往回走,唇色苍白得盖不住。
“蒋二……阿秋……”他打个喷嚏,蒋泽枫躲下。
“还没好呢。”他问。
“没呢。”陈谦虎揉揉鼻子,“你也去打水啊?”
窗外细碎声响传出,房内宁静,浅浅呼吸声此起彼伏,夜半,漫天星辰璀璨,房门发出“吱呀”声细响,打开又关上。
床上蒋泽枫睫毛轻颤,睁开眼,他翻个身。
房内寂静,蒋泽枫没有倦意。
过有半个时辰,房门再次发出细响,顾引舟回来,他刚上床,腰间就搭上来天手臂,暗藏着强劲力量,他呼吸顿。
“去哪?”蒋泽枫沙哑着嗓音问,听着似刚睡醒。
院中男人拿着斧头,在墩上劈着柴,下下很有节奏,家里烧火柴火用得快,用不
陈谦虎:“撒尿啊。”
陈家屋后猪圈旁边是茅房,而再后面,便是田野,他昨夜睡得迷迷糊糊,半夜起身,看到田埂上人影,差点没被吓到,定睛看,才发现是那蒋家捡回来便宜傻大哥。
蒋泽枫:“哦,他也是吧。”
陈谦虎:“……”
“指不定你做梦呢。”蒋泽枫笑道。
蒋泽枫“嗯”声,见他穿少,问:“你不冷吗?”
“干活热。”陈谦虎说着,又咳几声。
蒋泽枫觉着他这病时半会是好不,两人聊几句,正要错身离开时,陈谦虎又叫住他。
“蒋二。”他面上带几分犹豫。
“怎?”蒋泽枫问。
顾引舟低声说:“茅房,吵醒你?”
“是啊,吵睡不着觉,你得负责。”蒋泽枫鼻间哼唧着说。
他又不老实起来。
顾引舟压着他,哑声道句“别闹”。
蒋泽枫不知道顾引舟出去做什,但肯定不是去茅房,总不可能还有精力出去偷情,睡前该清理,也都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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