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先松手吧。”谢颂舟扯扯袖子。
澜玄松开他，坐起身，谢颂舟解救头发，下床套上鞋子去开门。
客房门敞开，程彻远站在门口，“谢兄这是……刚醒？”
“让程公子见笑，刚经历
番惊魂动魄之事，受惊
澜玄梦里场景乱糟糟
，时而是谢颂舟在街头卖艺画面，时而是谢颂舟笑盈盈看着他眼睛。
他眼睛里，仿佛有星辰，时刻都充斥着笑意，很漂亮。
后来，在祭祀大典过后，他回到洞穴，因到成年期，变得躁郁，而正是在那不久之后，有人入侵他地界，他本是不想管，林中妖兽足以将那些人撕碎。
但是他听到熟悉笛音。
是他来.
肩头小孩“嗯”声。
他将人从肩头放下，“下次别随便跟人走。”
小孩点点头，仰头问：“你要走吗？”
“嗯。”谢颂舟笑意盈盈，弯腰食指点点他额头，“回去吧。”
“你眼睛很漂亮。”面前小孩忽而说。
脸。
“哪胡说。”谢颂舟伸手，刚好把为躲避那两人后退澜玄抓住，“看看你们身上衣裳，便知道不是家人。”
澜玄穿得非富即贵，相比那两人，身粗布麻衣，下人都不像。
对方被戳破，恼羞成怒，对付这些人，谢颂舟剑都懒得出鞘，三两下解决，拿出麻绳捆住他们，扔在街头，贴上“此为人贩子”纸条，转头见那小孩还在不远处静静看着他。
“唉，你跟着他们作甚？”谢颂舟蹲下问。
“笃笃笃”——
天外从黑夜到白日，敲门声响起，房内桌上酒壶东倒西歪，谢颂舟在床上睡得不沉，敲门声响起，他便醒。
昨夜澜玄拉着他袖子不松手，他便睡在床外沿，里边是澜玄，澜玄额头抵在他后肩上，手还攥着他袖子，谢颂舟起身时，头发被压着。
“谢兄，你起吗？”外面传来程彻远声音。
澜玄睡眼惺忪睁开眼，看谢颂舟好会儿。
谢颂舟挑挑眉。
而下瞬，小孩嘴里吐露出天真又残忍话，“可以给
吗？”
“你知道眼睛为什
漂亮吗？”谢颂舟蹲下身，和他平视，道，“因为眼睛——”
他抬手，食指点点眼角位置，“在这里面，所以漂亮，若是取出来，便是剥夺它生机，它很快会腐烂，变丑，变得恶心，小孩，漂亮东西，是要守护，若只是味想要占为己有，说不定会毁它。”
……
澜玄看他们眼，那两人都已经晕过去，他道：“他们说带吃糖葫芦。”
“哪家小孩，这没点戒备心。”谢颂舟没有耐心带着他慢慢走，伸手将他抱起，坐在自己右肩，往他手里塞包油纸包着果干，道，“吃吧，说说，你家在何处？”
恰好这两日来个大手笔看客，他才有银子买些零嘴。
澜玄看看四周，指个方向。
谢颂舟带着他左拐右拐，到户府邸门前，“这是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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