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夜看眼桌上水迹,道:“无事。”
“那便好。”温以瑾说,“陛下方才说什?”
殷玄夜反问他:“鲜少见爱卿走神样子,刚才在想什?”
“昨夜没睡好,有些困罢。”温以瑾随口道。
“哦……”殷玄夜攥着他手,不动声色拿帕子给他擦手,面上发热。
他打开看,就是本上奏让他选秀奏章,心头霎时间不悦,便同温以瑾抱怨两句,温以瑾今天却格外沉默。
他放下折子,侧头叫道:“摄政王。”
温以瑾动不动坐着,似走神。他穿着身月色长袍,气息沉静,半张侧脸轮廓线条削瘦,薄唇轻启,唇角带着微微上扬弧度,如仙人羽化般。
有瞬间,殷玄夜觉得抓不住眼前温以瑾。
殿内鼎式香炉冒着烟,桌上茶杯放凉,奏折堆桌子,殷玄夜只手撑在桌上,支起上半身,往温以瑾那边倾斜,早上那尴尬不自在劲儿过之后,又比往常更蠢蠢欲动起来。
温以瑾抿唇笑笑。
直摸手腕,不是酸痛,只是无意识觉得今天这手,好似怎都有点不对劲。
殷玄夜很快拿药来替他擦上,觉出他今天话格外少,但自己也有点不知道说什,话也少下来。
他批奏章时,温以瑾还是在旁坐着,存在感很薄弱,殷玄夜分心,他也没出声,殷玄夜故意弄出些许动静,他也只偏头问句“怎”。
“孤累。”殷玄夜说。
像,总觉得有点寂寞啊。
殷玄夜回笼觉睡个时辰。
他醒来后,两人间似有若无弥漫着种微妙气场。
表面上看来,和之前并无不同,但昨夜事还是留下痕迹。
殷玄夜注意到温以瑾时不时摸向右手手腕按揉,觑眼便脸红下,他也庆幸温以瑾看不见,不然这丢脸状态,他都想避着温以瑾走。
他看着他骨节分明白手指,白皙得病态,又回想起这
他放轻呼吸,凑到温以瑾耳边,轻声唤句“摄政王”,嗓音低沉软乎,拉长尾音,透着些许暧昧气息。
温以瑾倏地回神,抬下下巴,往旁倾倾上半身,“陛下。”
他手抬下,撞到桌上茶杯,阵脆响,他又忙伸手去扶,摸到手茶水。
“别急。”殷玄夜抓住他手,把茶杯扶好。
“奏折怎样?”温以瑾第个惦记问题便是这个。
温以瑾道:“累便歇会吧。”
昨晚精力那旺盛,今天疲乏也是正常。
殷玄夜:“你今日怎……”
温以瑾:“嗯?”
“罢。”殷玄夜嘀咕几句,拿起本奏折,“早些批完早些歇息。”
用完早膳后,殷玄夜喝着茶水,清清嗓子,状似随意问:“手不舒服?”
温以瑾侧过头,“没事,有些酸罢。”
“孤替你擦点药。”殷玄夜说。
温以瑾“嗯”声,“谢陛下。”
殷玄夜喝茶动作顿,“这般客气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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