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路到
甘露殿，殷玄夜让温以瑾坐下后，给他倒杯茶放在手边，开始批折子，温以瑾听着耳边纸张翻动
声音，听想打瞌睡。
他手肘抵着桌子，掌心托着下巴，和系统在脑海里下着五子棋。
不知过多久，殿内翻动折子动静慢下来，良久都没有再出过声，温以瑾闭着眼睛动动，小幅度侧下头。
【076，他在做什
？】温以瑾问系统。
系统说：【看你。】
“臣哪儿惹陛下不高兴。”温以瑾语气慢吞吞，顿顿，说，“让陛下这般凶残。”
“孤都不疼。”
“臣疼。”
殷玄夜眼眸转，“那孤给你吹吹。”
“倒也不用。”温以瑾放下捂着额头手，伸出手去，“不是让臣陪你批折子吗，走吧。”
轮廓线条，都是温以瑾所熟悉，他指腹带着点温热，那点热度落在殷玄夜脸上，不亚于干燥天气里点火星子，点即燃。
“怎不说话？”温以瑾问。
染着熏香炉子往上冒着白烟，点点将香味散发，浸染在衣袍上，温以瑾凑近他，殷玄夜瞳孔紧缩，脑袋往后仰仰，磕在红木柱子上。
温以瑾动作顿住，笑声。
隔着这点距离，他已经能闻到殷玄夜身上淡香，足以让他确认，眼前人是殷玄夜。
堆着奏折桌前，殷玄夜坐着，手中放下毛笔，偏头看着温以瑾侧脸出神，浮现痴迷之色。
而温以瑾，也感觉到这道视线存在。
或许说，在之前，就已经有似有若无感觉。
这几日殷玄夜似坐不住般，每日批折子都要他在旁边，不然就时不时跑来看看他，好似他生双腿就会跑样。
殷玄夜看着他伸出来手，抬手，握住他手，“走吧。”
“陛下——”
“怎？”殷玄夜回头。
温以瑾低低头，大致看向两人牵着手那，片刻，笑道：“没什。”
殷玄夜：“……笑什？”
“陛下不说话，臣惶恐。”温以瑾松开他。
殷玄夜凑上前，脑门撞他下。
“嘶……”
“陪孤去批折子。”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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