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喜放下药,有眼力劲退出去。
“先喝药吧。”殷玄夜拿起药碗,勺子搅拌下,药还在往上冒着热气。
温以瑾伸手去接。
“做什?”殷玄夜问他。
温以瑾:“喝药。”
“上车吧。”殷玄夜跳上马车,伸手扶温以瑾。
——
入夜宫中很安静,巡逻侍卫在宫中行走,回廊下穿着蓝色长袍太监端着药,匆匆从廊下走过时,正巧碰见巡逻侍卫。
“禄喜公公,这晚,还熬药?”
禄喜只笑着点点头,他走过去后,那侍卫身旁同伴才杵杵他,笑道:“你这就不知道吧,今夜那摄政王又在宫中留宿。”
人眼睛看不见,会缺乏安全感,温以瑾将注意力都放在殷玄夜声音和手臂上,跟随着他,对他很是信任。
殷玄夜走在他身旁,时不时会转头看他眼。
穿过长廊,路上有丫鬟小厮行礼,每每听到声音,温以瑾便会侧头颔首,两人到大门口,管家也跟出来,温以瑾交代他些事,他这去,不在宫内待上好几天,殷玄夜怕是不会让他回来。
府中大大小小事,就都得靠着管家。
末,他想起后院还养着只橘猫,让管家不必拘束它,它伤好后,要离开便随它去。
心下丝滑布料,“嗯”声,轻轻在那上面摸索几下,感觉到布料下手臂线条绷紧。
“臣忘。”温以瑾勾唇道,“不能占陛下便宜。”
“你还提!”
他说这事,殷玄夜方才本已经慢慢平缓下去心跳,又有复苏趋势,见温以瑾张嘴还想说话,他打断他:“你再说话,孤就叫人把你嘴堵上。”
温以瑾幽幽叹口气:“陛下怎还爱欺负瞎子呢。”
“孤喂你。”
“臣自己可以。”
“可以可以,你什都
“嚯,这陛下和摄政王,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这哪是们这些人能揣测,走吧走吧,继续巡逻去,今夜能早些换班,还能喝喝小酒。”
禄喜走到寝宫前,推门而入,“陛下,药都熬好。”
他进到里面,方才察觉出气氛有点不对劲。
明黄烛火摇曳,房内两人,人蒙着眼坐在桌边,人站在侧,面色不愉,见他进来,殷玄夜抬手摆摆,让他把药放在桌上。
“王爷何时回来?”管家问,“可要带上冬青?”
“宫中自有人伺候摄政王。”殷玄夜在旁道。
“啊。”管家道,“陛下有所不知,冬青这两年跟随王爷身边,王爷用惯,奴才怕换人,王爷不习惯。”
“有孤在,不会不习惯。”殷玄夜说。
这话,落在旁人耳朵里,多少有些暧昧,引人遐想,管家就不再多说。
殷玄夜:“……”
他咬着后牙。
瞎都不安分。
温以瑾眼前看不见,扶着殷玄夜手臂,步步往外走去,走路步伐稳当,到门槛时,殷玄夜便提醒他二。
两人走路速度很慢,耐心不怎样殷玄夜却没有点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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