炷香时间过去,殷玄夜不再翻折子,转而玩弄起温以瑾肩头墨发,又炷香时间,温以瑾肩头沉,原是殷玄夜倦,直接枕在他肩头。
这几日殷玄夜用功他都看在眼中,眼底疲倦也是清晰,因而殷玄夜说累,想歇歇,温以瑾也没有反驳他。
在殷玄夜脑袋从他肩头往下滑落时,他抬手托下他脸颊,掌心柔软触感让他指腹不经意抚摸两下,反应过来后,他又觉这动作在殷玄夜这个年纪,已经不合适,好在殷玄夜睡着。
他稳稳当当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
他没瞧见,殷玄夜唇边抿开丝笑意。
温以瑾下意识接过时,毛笔放在温以瑾手中,殷玄夜指腹轻轻擦过他掌心,带过阵痒意,温以瑾手心卷缩下,在殷玄夜手撤去时,他反手握住他手。
殷玄夜指尖颤抖下,“怎、怎?”
“陛下手有些凉。”温以瑾说。
殷玄夜:“今日有些冷。”
“臣叫人拿件披风来。”他松手起身时,殷玄夜反抓住他手。
此想法,臣自当支持。”
茶水幽幽往上冒着热气,温以瑾在旁坐下,端着茶喝两口,殷玄夜盯着他手。
“怎?”
“这是孤杯子。”
温以瑾愣,“臣——”
房内静悄悄,偶有纸张翻动声,墙角炉中点着熏香,过许久,殷玄夜呼吸走向平缓时,外头传来说话声。
禄喜进来,见殷玄夜靠在温以瑾肩头睡着,放轻动作,温以瑾嗓音放轻,“何事?”
“回禀摄政王,姜姑娘求见陛下。”
温以瑾:“姜姑娘?”
肩头脑袋动动,殷玄夜醒,他从温以瑾肩头抬起头,揉揉皱着眉头,有被吵醒不
温以瑾回头看他眼,他又手回收,神色有些古怪,眼神躲躲闪闪,“那你快去快回。”
宫里太监得令,很快拿来披风,温以瑾和殷玄夜并排坐着,他拿着毛笔批奏折,殷玄夜坐在他旁边,随手翻看他批过奏折,似监工般。
温以瑾无意拿过本批过奏折,上面字迹是他,批奏折风格,也是他,但他对这本奏折并无印象,他怔怔,这也不是殷玄夜字迹,他余光睨眼旁翻看奏折殷玄夜,拿过另本折子,果不其然,和他是样字迹。
看来是刻意用和他样字迹——亲手教出来,果真处处像他。
就是这性子,在外沉稳,对内还是跳脱些,不过跳脱也有跳脱好。
“罢。”殷玄夜轻哼声,“你喜欢,这杯茶便赐你。”
温以瑾:“……”
殷玄夜端着另个杯子,放唇边抿口,道声“好茶”。
味道醇厚,确实好茶,茶香四溢。
“你帮孤看看奏折吧,孤有些累,想歇歇。”殷玄夜理直气壮明目张胆表达想要偷懒心思,将毛笔递给温以瑾,手指笔直纤长,干净漂亮,指腹上又带着层茧,“孤还是不能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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