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开唇角轻笑
声，“过去坐着。”
俞枫玥坐在
小树墩上，把水盆放在对面
桶上面，和他膝盖齐平，宁翊拿出块小方帕子，浸水，拧干，拿着帕子给他擦脸。
俞枫玥闭上眼睛。
“你还记得你父母事吗？”宁翊突然问。
俞枫玥没有防备，睫毛颤颤，喉结滚动下，他睁开眼，眼底不解。
“撞哪儿？”宁翊问。
俞枫玥看眼墙壁，指指，“昨晚上厕所，太黑。”
宁翊凑近，看见他手指甲指缝里还有余留血迹，“指甲也伤着？”
俞枫玥垂眸：“没有。”
“得，等会给你擦点药。”宁翊直起身，“去洗脸吧。”
三人惨遭毒打，脸上伤尤为严重。
——
翌日。
“你手，怎
？”宁翊问。
工厂前边院子里，俞枫玥端着盆，正打算装水洗脸，前边宁翊留意到他手指上抹红。
外面三人组转醒，已经离开，开车去另处，正说着碰到宁翊倒霉事，瘦高男人点支烟，吞云吐雾，嘴里骂骂咧咧。
“你们看那，是不是有个人？”人突然说。
他们眯眼细看，还真是有个人影朝他们走过来。
“丧尸吗？”
“好像不是。”
眸看着他，放下手中棉签，只手撑着桌子，像是在等着宁翊说话，又像是只是单纯看着他。
他没说话，俞枫玥弯腰凑近他脸，睫毛轻轻往下落，“你说什？没听清。”
两人呼吸交织在起。
“太近。”宁翊说。
俞枫玥又凑近分：“什？”
宁翊：“舒琳很想她家人，你呢？如果你想话，
可以陪你去你父母城市看看，怎样？”
“不记得。”俞枫玥说。
宁翊
“疼。”俞枫玥说。
宁翊：“……”
他蓦地凑近俞枫玥，俞枫玥头往后仰仰，又在半路停下，两人面对面凑很近，脸上点表情变化都能看很清楚。
俞枫玥没有半点其他情绪，似只是单纯看着宁翊。
宁翊不信，摸黑上厕所撞到手这种事，放在俞枫玥身上，怎看都不太可信——他夜间视力比般人要好很多。
俞枫玥指关节处发红，还有细微伤口，他肤色白，这点伤看着分外明显。
他低头看眼，说：“撞到。”
宁翊弯下腰，凑近他手，俞枫玥往后退步，被宁翊抓住手腕。
“别动。”他说。
俞枫玥就站在原地没有动。
“望远镜给——”
很快，那道身影走到他们面前。
瘦高男人啐口，“妈，装神弄鬼，把他给弄过来。”
旁边是稻田，人烟稀少。
等切声响平息，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事。
“你们要热水吗？”门口舒琳弯腰进来。
宁翊听到声音，脑袋往后仰仰，陡然拉开两人距离。
俞枫玥眉头微蹙，腮帮子鼓动，低低嗤声.
很快就到深夜。
天空黑沉沉，不见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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