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傅予鹤才说:“知道。”
他没在下面待多久,去楼上书房。
二楼隔绝下面说笑声,傅予鹤坐在书桌前,但他没有马上进入工作状态,要处理文件都在桌上,他拿着支笔,在桌上轻点。
傅澄这个朋友,可有点意思,三言两语就让傅澄说出自己不想和他说事。
他回想刚才沈弈表现,没有攻击性,很温和,爱笑,性格阳光,和傅澄似乎很投缘,但其实两人说话时,他大多都在掌控着主权,总能从傅澄感兴趣点入手。
“不、不是。”傅澄忙道,“那几个人也是想找麻烦,上次要不是沈弈,他们说不定就已经……”
他突兀止住声音。
客厅时静谧。
“上次?”傅予鹤慢条斯理问。
“啊……”沈弈接话,“傅澄有件衣服衣领被火星子烫坏。”
隐藏很好审视。
他五官深邃,看着很年轻,但身上独属于上位者强大气场绝不会让人小看他。
“你好。”傅予鹤带着成年人成熟姿态,微微颔首,“打架?”
后半句话他是对着傅澄问。
傅澄不再挣扎:“嗯,打。”
都是偶然吗?
傅予鹤眯眯眼,大拇指指腹抵在笔帽上。
好像什都没说,又好像什都说。
傅予鹤看沈弈眼,刚才如果不是他多嘴那句,就不会勾出傅澄后面这半截话。
少年人浑然不觉自己刚才说有什不对,他身上衣服领子被扯松松垮垮,精致锁骨阴影明显,线条流畅下巴扬着,嘴角有抹红意,这般仿佛被粗鲁蹂躏过模样,无端显得有几分诱引姿态,连带着嘴角笑都变得莫名有韵味。
“是吗。”傅予鹤语气有些不明。
“哥,自己能处理。”傅澄说。
沈弈看着眼前这对兄弟,唇角弧度大些。
这两人相处方式和性格都有些有趣,反差很大,弟弟乖顺单纯,哥哥心思深沉,仿佛只大灰狼养出只小绵羊。
像是顾忌着这儿有沈弈在场,傅予鹤没有追问下去,少年人都要面子,要是在朋友面前以兄长身份训他,难免会让他难堪。
“哥,你别怪他,今天这事是原因,抱歉。”
傅予鹤不追问,沈弈反而自己又添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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