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瞬间,也或许没有,沈惟舟忽然觉得秦随似曾相识。不是现在,也不是第次在秦宫那晚,而是很久很久之前,他们应该有过种联系。
沈惟舟看着秦随把弓扔给旁侍从,又看着那身玄衣帝王不紧不慢地朝自己走过来,衣袍上暗纹勾勒出厚重肃杀,金线却又平添上华贵,修长笔挺身影逆着光,能看清秦随低垂眉眼那高挺鼻梁下那淡色微勾薄唇。
明明句话都没说,明明两人身前身后都有无数人,可大家就是知道,秦随是来找沈惟舟。
他是为沈惟舟而来。
沈惟舟也知道,但是秦随没说,所以他还是这看着,看着帝王踏过青石板长阶,穿过假山亭弄,带着身春风,站到他面前。
,而她手高高举着那杯茶,茶水渐渐变凉,香气愈发浓郁,却只能定定地止在沈惟舟唇边,再不能寸进步。
按理说这个时候总该放弃,但安诗雨还是执拗地不肯动弹,就挡在沈惟舟旁边,非要喂他喝下这杯茶不可。太后和姬盈盈脸色已经有些僵,沈惟舟退开步,正要说什,却感觉到不对,倏地抬头望去。
秦随不知何时来到永寿宫,就站在个视线死角处,不知道在那站多久,也不知道到底听到看到什。
无人通报,所有人都沉敛神色,低头跪下去,然后眼前闪过片黑色。
帝王绣着金龙玄色长袍角曳地划过,黑金皂靴踩在地上毫无声音,修长有力双手弯弓搭箭,男人狭长凤眸微微眯起,薄唇缓缓勾起个有些漫不经心笑。
走得近,沈惟舟更清楚地看到秦随现在模样,和之前别无二致,只是好像更好看些,更冷漠些,更……更疲倦些。
自从回到秦宫,秦随每次见沈惟舟都会带点小东西,这次也不例外。
没有解释眼底倦色,帝王软化棱角,神色自然地牵起沈惟舟手:“甜。”
块用油纸包好糕点被放到青年摊开掌心,然后秦随继续往前走,把沈惟舟护在身后。
太后气急败坏地怒骂:“皇帝你这
沈惟舟发现秦随那瞬间,二人遥遥四目相对,谁都没看清彼此神色。
玄铁制成锋利箭矢在空中疾速而过,破空声伴随着惊呼声前后,沈惟舟只感觉到有阵风从脸颊侧生硬划去,然后白玉杯盏应声而碎,最后钉着太后华贵云衫连人带衣服起到椅背上。
四下尖叫出声,安诗雨吓出身冷汗,脱力地跪坐在地,姬盈盈紧紧握住椅背,琼鼻渗出晶莹点汗珠,好像要把嘴唇咬出血来,太后则最为狼狈,衣帛被撕裂出个口子,脸上全是惊慌失措,正尖声让人赶紧挡住她。
永寿宫正殿成团乱麻,原本拦在沈惟舟身前侍卫已经战战兢兢地跪到旁,沈惟舟孤身人站在原地,仿佛什事都影响不到他,又或者是因为太专注件事所以忽视其他所有事。
身后是滔天喧闹,身前是无边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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