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之人是萧相萧靖修与户部尚书高明,萧靖修已经年过五荀,鬓边平白生出许多白来,高明要更年轻些,但也已经是个接近不惑中年人。
两人是先帝在时老臣,都算是秦随长辈,十四年前那场宫变中明哲保身,没蹚浑水,事后迅速站队,不给秦随搞幺蛾子,这多年算是兢兢业业地打工升职在朝堂上站到现在,手段不可谓不高明,那话也不能说不好听。
很高明高明先开口:“陛下舟车劳顿回宫,臣等实在是不愿意叨扰陛下休息,可事关重大,臣等便不请自来,还望陛下恕罪。”
秦随眼角微微跳。
果然,下刻,这位今日看上去不怎高明高大人就又继续道:“陛下去燕国便去燕国,调兵就调兵,只是陛下知道这要耗费多少银子吗?微臣斗胆,今日便给陛下来算上算。”
脸色烂烂秦随还是来被迫“晚朝”。
毕竟整个秦国兵权尽在他手,他下令攻打燕国边陲时候甚至连知会都没知会这群朝臣声,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要是秦随说声不见话,有几个性子急怕是当晚就能撞死在宫门前。
虽然在外秦随直被称为,bao君,秦随也承认自己确实不是个好皇帝,但对于自己亲手提上来朝臣他还是比较谨慎,毕竟他还想当个昏君,需要懂事朝臣给他干活。
于是毫无防备秦随就这带着沈惟舟来到勤政殿,并且还没等看清眼前场景就先听到此起彼伏哭丧样“陛下啊你可终于回来”“陛下你怎又出去惹事”云云,听得秦随唇角愈发不耐地抿直几分。
“都给朕闭上嘴。”
“边境调遣大军万人,光是吃用就日要花掉七百万两银子,再算上武器损耗,还有补给供给,还有后续抚恤,死伤兵卒马匹……”
“臣再来给陛下算算,以秦国边境最小县城为例,县年赋税都不够大军吃用三天,国内如今还在休养生息,百姓才刚刚松快些,北方前些日子地动,南方多发水患,春季疾病多发,台城似是有瘟疫蔓延,又花出去笔银子……”
这严肃场合其实不该笑,沈惟舟听着这桩桩笔笔事件面色沉郁,不期然又想到那所谓剧本里笔带过战火与□□,弹幕也在感慨,而且还透露出相当多有用信息,但还有
不大声音出,整个大殿瞬间像按什开关样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没几个人敢抬头看秦随眼,都各自在那眼观鼻鼻观心假装刚刚哭丧不是自己。
被他们殷切期盼着帝王是看都不看他们眼,径自拉着沈惟舟站在门边,抬眼朝为首大臣看去:“有事吗?”
殿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无数大臣身着官服,黑压压跪片。
那自然是有事,没事谁愿意大晚上从温暖被窝爬起来见这臭脸脾气还烂皇帝,又不是来次就给他们涨厘俸禄。
当然,这话是没人敢在秦随面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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