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国有没有人对云家不敬他不管,但是无论在任何地方,有人对秦随不敬就是在要他命。他很珍惜他命,所以无关紧要杂碎还是永远闭上嘴比较好。
秦随好像没有看到管家双手捂住流血不止脖颈发出气音模样,他平静地又重复遍:“让云子衍滚出来。”
这下没人再敢拖延,府兵久未见血根本不敢靠近秦随二人,只能吞吞口水拿刀把他们包围起来,然后等着云子衍来主持局面。
从秦随砸门开始云子衍就已经得到消息,但他当时正在换药,因此只是摆摆手:“让他砸。”
等到匾额被毁时候云子衍已经有点坐不住,他和秦随都知道彼此动作意味着什,砸门事小,毁匾额可就是撕破脸做法。但他依旧不相信秦随会为个天算弃子做到这种地步,因此按捺下怒气,淡淡道:“继续换药。”
沈惟舟不见,秦随第反应就是云子衍在背后搞动作。
他与云子衍本就不合,又在对方地盘被发现身份,先前在陶夫人院前发生交谈也能证明对方有足够动机,因此几乎没怎犹豫,秦随带着夜莺来到云家,问都不问,直接破门。
守门家丁被打晕过去,厚重威严朱门“轰”声破碎,露出个有些滑稽洞口。秦随视线落到府门高悬匾额上,鎏金两个大字在大红灯笼光下被映衬得如梦似幻,帝王微微冷笑下。
“夜莺。”低沉喑哑嗓音响起,“拆它。”
无人应声,下秒,承载云家百年荣光匾额轰然而碎,成为几块烂木头跌落在云家同样残破大门前。
管家当场毙命,府兵试图阻拦要进云家秦随二人,凡动手者无存活,暗卫第三次来递消息,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
这次不用云子衍再做出什反应,还没等暗卫站起身,房门应声而碎,秦随干干净净地踏进来,浑身也滴血也不曾沾上。
男人轻拂下肩上灰尘:“人呢?”
轻飘飘句话,让云子衍刚挂起来虚伪笑容顿时僵住。
已经入夜,周围本来没什人,但秦随搞出动静实在是太大,不少人都狐疑地从自家门后探出头,然后就是瞪大双眼张大嘴,再去激动地找旁人来围观然后起重复上述流程。
燕国第世家云家何曾被这当众打过脸,眼看着围观路人渐渐聚上来,云家也涌出无数府兵,个个精壮勇猛,恶狠狠地看着擅闯云家两人。
秦随看都不看来人眼,垂首把玩着个玉质环状物,言简意赅:“叫云子衍来见。”
府兵里面没人有什动作,个像是管家模样中年人走出来,尽管极力克制,语气中仍然带上几分薄怒和威胁:“敢问阁下是何人?擅闯云家,毁云家大门匾额,连皇室都不敢对云家如此不敬……”
管家话没说完,眨眼功夫,夜莺面无表情地站回秦随身后,手中短刃有血滴落,被他不甚在意地甩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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