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似乎直在找大长老遗物?”风九御声音无波无澜,“师父应该告诉你存到宋氏商铺,不用去找,堆废纸而已。”
“真正遗物小师弟想要,师父就都让小师弟搬走,箱旧书和块玉佩,可能还有些别什,你也
风九御看着沈惟舟那微微张开殷红唇瓣和四散开乌发,以及冷白肌肤上诱人薄红,明白盛明儒所言手段是什。
男人并不知道,他现在眼中除对美惊叹和痴迷,隐隐约约还生出种占有欲和施虐欲,是带着情.色意味欲.望。
四下无人,喧闹声被隔绝在画舫之外,而画舫之内,只有他和面前昏睡着美人。
“该杀你吗?”风九御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被缚住手腕沈惟舟,“严格意义上来说,你算是救命恩人,师弟。”
风九御情绪有些复杂,他过于专注自己情绪中,所以没注意到被沈惟舟压在身下剑冰凉刺骨,而沈惟舟长睫微动,又归于沉寂。
抢来给他不就好,他流落在外日子受那多苦,如今回天算还要为诸多势力劳苦伤神,你切不可再给他委屈受,若是再有人敢抢吾儿心爱之物——”
“杀之!”
风九御已经忘自己当时是什想法,反正等回过神来之后他就已经应下这两个任务,恭恭敬敬地送走盛明儒,又假装没发生什事去哄盛空阳喝药。
直到今天,他等整整天,终于等到有人引他到此地,又终于见到那个当日剑斩他心气人。
沈惟舟。
“传言你已经死,被秦国那个,bao君拉去当江南叛乱替死鬼,就在两个月前。说来也奇怪,明明在这之前对你没什深刻印象,但就在听到你死讯后,开始频繁地做着个相同梦。”
“梦里有你,有,有师父,有大长老,但是没有小师弟。”
梦里大长老还活着,师父也不是现在这个阴晴不定性格,而沈惟舟也没有记忆中那孤僻冷清……他笑得很好看。
“不知道为什会做这个梦,但在梦里,你好像很喜欢。”风九御勾勾唇,长剑出鞘,锋利剑刃对准昏睡中美人修长脖颈,“也很喜欢你。”
“但很可惜,梦就是梦,永远也不会成为现实。”
男人低声喃喃着这个名字,抬手掀起床边几乎透明帘幕往里看去,而后微微失语。
比刚刚粗浅眼更令人震撼容色盛开在风九御面前,风九御从未见过沈惟舟如此虚弱动人模样,似乎在他印象中,沈惟舟直是那个倨傲冷清不爱说话,是浑身都带着刺孤僻师弟,只是在武功尽废之后那段日子才稍稍温和自己言行,收敛自己棱角。
但即使是武功尽废,即使是收敛半分,沈惟舟也丝毫没有弱势服软意味。青年好像天生就不懂弯腰和退让这两个词该怎写,他就像把剑样,美丽,但剑锋凛冽锋锐,触之非伤及死。
现在呢?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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