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宁”字被王大海含混过去,但他面前不是旁人,是沈惟舟,怎会看不出来,只是当时没说,等着他露出更多马脚而已。
还真被他诈出来,他昏迷时候来过这间药铺,王大海给他换脸
“不打开看看是什吗?”
秦随不置可否,表情淡漠地打开盒子。
枚精致血玉凤凰扣完完整整地躺在里面。
“本来没打算这个时候取下面具,毕竟宁安王府不太对劲,如果顶着宁明欢身份还好调查些。”沈惟舟慢慢地解释道,“但是就在王大海第二次拿药时候,看到东西……应该是你,它本来应该在身上,不过醒来时候,它不见。”
沈惟舟在醒过来时候就发现,他身上原本东西什也没有,真正意义上崭新白板。
随倏地抬眸,却看见沈惟舟去篮子里拿来其中唯个简陋无比木盒,又站在秦随面前。
他牵起秦随手,缓慢而细致地伸平帝王蜷曲修长手指,珍而重之地把木盒放到对方手上,很是平静地道:“物归原主。”
物归原主,两不相欠。
秦随没有先打开那个木盒,他甚至都吝于分给那破木盒半分视线,而是自始至终都看着他身前青年。
沈惟舟恢复他自己容貌,听到秦随喊他“昭昭”也没什太大反应,毕竟秦随本人都已经来到燕国,真正盛空阳想必早就被他查百八十次,那知道沈惟舟过往也不是什令人费解事,至此,沈惟舟所有资料都在秦随面前过明路,没什可隐瞒。
他衣服是宁安王府,脚踝上血玉凤凰扣不翼而飞,腰封里小瓷瓶找不到,至于剑更是不用说,身边连把剑影子都没有。
往铜镜里看时候看到还是张完全陌生脸,要不是沈惟舟对自己身体足够熟悉,他真会联想到系统给他科普魂穿重生,以为自己夺舍其他人躯体重活次。
但好在,他还是他。
本来沈惟舟以为他身上东西都像剑样,在陶夫人手里或者是被陶夫人送给宁思凡,但今天还就是这巧,他迷路走进那家药铺,又因为认出秦随存心找事所以数次让药铺掌柜拿药,进而发现那枚没放好血玉凤凰扣。
沈惟舟几乎是立刻就想到王大海乍看到他时脱口而出“宁公子”和后来不对劲。
他显得很是散漫起来。
明明人还是那个人,容色未变,气质也依旧如往昔清冽,像是孤山寺外挺立青竹,幽涧流水旁衔山霜鹤,又像是雾霭远眺中捧远山雪,但可能是因为他身上红衣太过绝艳张扬缘故,怎看都怎带着股慵懒肆意感觉。
如果系统在这里话,大概会把这种感觉称之为——自由。
“……”
已经在这里站很久,好在周围无人经过,倒也没人看到这几人傻子似行径,沈惟舟看眼天色,又见秦随没有要走意思,终究还是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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