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能杀人剑。
“……”
秦随收敛思绪,回视沈惟舟,见他这副模样没有多说其他话,也没有解释意思,只是又陈述遍:“不去。”
沈惟舟抬眸,淡淡地应声,没再问下去。
秦随注意到这份来之莫名情绪,应该说他对所有人情绪都很敏感,轻而易举地就能看穿旁人心中所想。
好歹也是过命交情。
但……每次都是这样。
每次都是沈惟舟几乎要做下某种决定时候,秦随就会展现出几分令人心惊冷漠,让人再次明白身份巨大鸿沟。
沈惟舟是个无父无母即将连师门也没有弃子,而秦随……是秦国乃至天下都要为之臣服叩拜帝君。
所以秦随知道事沈惟舟不知道很正常,秦随知道却不告诉沈惟舟……也很正常。
秦随形象在他这里是模糊,更多是别人带着讳莫如深低语描述。面容丑陋,貌若恶鬼,,bao虐残忍,阴晴不定……传言可怖,把秦随塑造成个可止小儿夜啼鬼煞,沈惟舟都知道,但没怎放在心上。
他向不是个喜欢听信传言人。
毕竟传言中自己还是个嫉妒构陷同门,抢夺弟子机缘痴情废物。
于是沈惟舟作为替身来到秦国,并亲眼看看那传闻中秦随。等他真正见秦随之后,那传闻中秦国帝君影子才在他心里由虚幻变成真切,并且在后续相处中逐渐完善立体。
能力强大,深不可测,这是当初沈惟舟对秦随第印象。
虽然在沈惟舟这里时常猜不透对方想什,但看出美人高不高兴还是很简单。
毕竟沈惟舟也很少在秦随面前遮掩。
秦随
青年就那看着他,不知在想些什,看上去在发呆,又像是在确定些东西。
带着凉意日光照在他眼角眉梢,给本就精致容色镀层金光,修长脖颈露出,瓷白肌肤被冻得泛出点微红,又长又密睫翅像小刷子样,勾人得厉害。
他看上去并没有多少威胁,甚至盛极秾丽之下是副病骨沉疴身体,从他清瘦手腕处就可见二,好似朵在风雨中摇摇欲坠精致华美富贵花,根茎细弱,掐就断。
但偏偏解他人都知道,沈惟舟不是花。
他是把剑。
还有……恶劣。
但是他又不是盛空阳那种莫名其妙恶,也不是穷凶极恶之徒那种毫无目纯粹恶,更不是芸芸众生或多或少都存在贪婪之恶。
秦随恶劣更像是种居高临下逗弄,因为没什能让他感到有趣事物,也没什能让他提起兴致人,所以偶尔便会突发奇想,在棋盘上搅乱两颗棋子,顺势看出好戏。
……也不能说是纯粹坏,但怎看都不能算是个好人。
经过这段日子朝夕相处,甚至还有几次生死相付,沈惟舟虽然没有对秦随完全放下戒备,但也下意识觉得他们算是半个朋友,更是觉得自己已经把这位秦国帝君性子摸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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