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舟长睫垂下,在瓷白肌肤上投下小块阴影:“你可想好再说。”
“这有什想。”秦随不紧不慢地说道,“位置,能者居之,不论家世,不分男女。”
换句话说,就是能给们昏君陛下干活都是好骡子,好骡子是不需要其他挑选条件,只要能干
他师娘就是那般,可能并不是世俗意义上贤良淑德,甚至可以被文人士大夫说声离经叛道,寡廉鲜耻,但他师娘生都在顺着自己决定走,随心所欲,张扬自在,充满着蓬勃向上力量。
沈惟舟觉得女子就该是这般。
秦随闻言也看向他:“秦国并无此律例。”
“女子可以参加科举,女子可以入朝为官,女子可以不嫁人,只要她们想,只要她们敢做。”
在场人都只是听着秦随话,并不以为意,觉得他说又不算。
心情。
江慕青已经看过那本古籍,并且明确给出她答案,这就是她爹娘留下唯遗物,被她藏在东屋床下那本,不知道什时候被江慕白发现并取走。
沈惟舟给她看是他从树洞里拿出那本,在江慕青确定真假之后,沈惟舟又当着所有人面把古籍收回来,这样就算是有人找古籍也会找他,而不是找江慕青麻烦。
江慕青见状有些不解其意,但出于对沈惟舟信任,还是没有多言,把古籍给他。
江慕白现在已经有些病急乱投医。
虽然秦国没有律例束缚女子,但世人眼光和毁谤,道德枷锁和谴责,哪个不是化身重重锁链,把女子都关在笼子里。
韩子方冷冷哼声:“异想天开。”
只有两个人知道秦随此言分量。
是沈惟舟,二是现在已经默然俯首廖闫明。
各国不许女子做事诸多,秦国因为秦随缘故各种政策已经算是极其开明,但秦随今日这番话仍是惊世骇俗,毕竟君无戏言。
他声音哀戚地找江慕蓝哭诉:“大姐你快劝劝二姐,不要被沈惟舟胡乱言语所蒙骗,他能有什办法为爹娘沉冤昭雪,他自己都是个没身份流民……”
沈惟舟正在听戏似听江慕白在那唱独角戏,因此他并没有发现,在江慕白又提到“沈惟舟”这三个字时,秦随不带感情地看他眼。
“大姐,只有才能撑起江家门楣,没有话江家关系根本就不认你们,你们拿什去给爹娘伸冤。”江慕白哭半天,见两位姐姐都没什太大反应,咬咬牙,转而开始威胁,“女子不能参加科举,不能在朝为官,你们顶天也就是开个铺子经商为生,早晚要嫁人,还不是要依仗!”
沈惟舟不爱听这种蠢货说胡话,他自小生活在天算,对各国律例并不精通,因此他看向秦随:“女子生下来就是为嫁人?”
可是他见过女子并不全是这样,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即便是女子也可以去看塞北风,去看昆山雪,去看西湖春三月,去自由而热烈地做自己想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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