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舟让谭文公附耳过来：“在下借住在江家之时，曾看见……”
“……”
带着装神弄鬼语气
话音戛然而止，沈惟舟收敛
脸上神色，轻轻叹口气。
“原来谭大人竟也是个文武双全之辈，是
冒犯。”
【现在要怎
办？】
系统承认它有点急。
空气中蔓延着
股令人窒息沉默，谭文公端茶看着沈惟舟不说话,沈惟舟抬眸看着谭文公若有所思。
仿佛过会儿,又仿佛过很久,沈惟舟轻轻笑开,对谭文公作揖拱手：“在下能听懂东西并不多,只能依稀知道谭大人在和那位白衣公子所言定是极为重要之事。”
谭文公并不意外沈惟舟说法，点点头，眼中兴味已经淡下来。
谭文公又是笑笑：“你再不进来,老夫可就要叫人进来。”
这下沈惟舟终于确定对方确实是发现自己,而不是随随便便地诈唬番。
冰冷夜风吹过沈惟舟已经冒出冷汗后颈,顺着窗户开着缝隙,丝丝缕缕地吹动谭文公发须，最后归于弥散。
不消片刻,沈惟舟轻巧地顺着窗户翻进来。
“谭大人。”
沈惟舟开始其实并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在这儿杀掉谭文公。
他看似在问系统能不能,其实更多是在问自己能不能。
他必须要想好杀掉谭文公会有后果，以及留下他会发生种种可能。
权衡利弊,看看到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坦白说,时半会，沈惟舟还想不出。
“这样。”
看出谭文公对自己杀意和想叫人动作，沈惟舟垂在身侧手微微攥紧，倏地道：“但也许是在下与大人有些缘分，刚巧，在下与江家幼子江慕白有几分交情，近几日还因为钱财窘迫之故借住在江家。”
谭文公停止放下茶杯动作，好像有些意动，饶有兴味地“哦”声：“你这是何意？”
“明人不说暗话，谭大人。”沈惟舟不动声色地靠近谭文公，此刻脸上神情姿态像极江慕白平日里那副眼就能让人看透蠢样子，“在下想要条青云路。”
“青云路……”谭文公意味深长，“你拿什跟老夫换？老夫又凭什相信你？”
他温和道,微微颔首算是行过礼。
谭文公不说话,就那端着杯茶打量着他，看着面前这个衣衫褴褛、其貌不扬，身上却自有股独特气质青年。
他眯起眼睛：“你刚刚都听到？”
沈惟舟微微顿,随即点头：“听到。”
谭文公不但不生气，甚至看上去还乐呵呵：“那你有什想说？”
于是他问完系统自己就有答案：先放放，等与秦随汇合之后再行商议。
但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就在沈惟舟要打算放过谭文公,自己从后院先行离开时候,屋里老者那双透着沧桑和沉稳眼睛朝他方向看过来。
“还不打算进来吗？”
沈惟舟呼吸滞，双眸与那双苍老眼睛对上，却是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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