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理晖把推开怀里柳茹媛,整整衣冠,快步走到沈惟舟跟前。
“不知公子是何人?在下陈理晖,是这陈家……”
沈惟舟径自掠过他,唇角噙笑,用最温和语气吐出个字:“滚。”
他并不知道救他这姑娘和面前这群人发生什,但看眼前场面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必定不是这姑娘错。
能冒着危险去救人心肠就不可能坏,更何况他自己就是那个被救人。所以不管发生什事,今天这趟浑水,他滩定。
把这切动作都行云流水般地做好后,柳茹媛这才声厉喝:“是谁在鬼鬼祟祟伤陈家人?”
这还没进门呢,就开始扯陈家大旗。
江慕青面上冷笑声,心却还在扑通扑通地跳,开始好奇并感激出手相救之人。
没有让人等太久,江慕青耳边响起道清越嗓音,不紧不慢,听上去极为温润有礼。
她努力地眨眨眼睛,朝声音传来方向看过去。
没人反应过来发生什,就连全程跟着沈惟舟江慕白也没有。
陈家庄不算小,因为种种原因,江家三姐弟家在靠近山林最西头,陈家则是在最靠近镇子村东头。
沈惟舟大病未愈,江慕白手无缚鸡之力,他们两个人紧赶慢赶,才将将赶上救下江慕青。
说实话,在看到大姐姐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二姐姐鼻青脸肿,即将被打时候,江慕白胸腔内陡然升起股怒火。
可怒火过后,江慕白心中却只剩下不知所措和慌乱,甚至把视线求助般地投向沈惟舟。
没管身后陈理晖被拒绝后因为觉得丢面子而骤然羞恼阴沉脸色,沈惟舟踏着
“不知道这位姑娘到底是犯什错让诸位这般兴师动众。”
来人身灰扑扑打着补丁粗布衣裳,就是最寻常人家打扮,却没人真认为这是个寻常百姓。
青年长身玉立,乌发用根深蓝发带随意束起,漂亮眸子带着点冷淡之色,手腕处露出截白皙,可见其上清晰青黛色脉络,整个人像幅浓淡勾勒山水墨画,偏偏唇珠殷红又给他沾染上几分艷丽。
如果这青年容色不是众人平生所见最上乘话,那他气质就真真让人看呆去。
他好像林间最修长挺拔苍竹,不可摧折;又好像山间清泉拂过缕清风,温和绵延;更像是那可望而不可及皎皎明月,像落在人眉间心上远山雪,清冷中带着温柔之色,引来无数飞蛾扑火般追逐。
沈惟舟没有把眼神分给他半个。
他随手折根树枝,枝头上已经隐约冒出抹绿意。
江慕白都没怎看清沈惟舟动作,那根树枝就从那骨节分明修长手指中脱手而出,直直地朝着老仆打过去。
声惨叫过后,老仆痛神色扭曲,右手生生被树枝洞穿,粗粝木屑卡在血肉里。
柳茹媛被吓跳,没有第时间去看看老仆状况,反而身子软倒在陈理晖怀里,不动声色地借陈理晖挡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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