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白喉结滚动下,然后又像是被烫到似马上收回视线,口中念念有词着些什。
沈惟舟轻轻笑笑,问道:“有些冒昧,但还是想请问下,令姐可在。”
“相救之
也生生让听到动静之后赶过来人看呆去。
来人是个男子,身青衣,手上拿着书卷,看上去文质彬彬,应该是个读书人。
他有些怔怔地看着沈惟舟,直到沈惟舟不适地蹙下眉之后才反应过来,连忙作揖:“在下失礼。”
“无碍。还未多谢您救命之恩。”沈惟舟微微颔首回礼,语气温和。
“不是救你。”青衣书生有些羞赧地摇摇头,“是二姐去河边浣衣时把你带回来,当时你看上去就快……”
但若是死,那也就怪他命不好,或者是单纯水平不够。
弈棋既出,落子无悔。
但好在,他赌赢。
从高处骤然落入水中冲击让他直接失去意识,他当时只记得握住手中剑,对之后发生事就再也没印象,再醒来就是出现在这儿。
应该是被人救,不知道他顺着江水流落到哪里,是不是离江南更进步。
沈惟舟再次醒过来时候有些茫然。
眼前环境十分陌生。
狭小屋舍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屋里东西并不多,切都透着陈旧和岁月痕迹。
身下床很小,只能勉勉强强容下沈惟舟人,被褥被洗得发白,散发出股阳光和皂荚混合香气。沈惟舟身上已经被换身有些旧粗布衣裳,他穿着有些小,露出截白皙手腕。
破旧却干净桌子上放着篮野菜,野菜被择半放在那儿,像是主人随时就回来。
微微顿顿,他还是没说出那两个字,反而挑起其他话题。
“在下江慕白,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沈惟舟沉吟下:“沈惟舟。”
江慕白然地点点头,目光仿佛不经意地扫过沈惟舟手腕和脚踝处雪白,视线尤其在脚踝处停留下。
细瘦白皙凸起处扣着血红凤凰扣,看上去让面前青年少几分冷淡,多几分艷色,更加秾丽惑人。
……也不知道秦随现在如何。
手边没有他剑,周围也没有人。
收敛下思绪,沈惟舟轻轻推开老旧房门,木质门发出令人牙酸“嘎吱”声响。
阳光顺着倾泻到沈惟舟眼前,沈惟舟微微阖眸,睫羽轻颤,白皙肌肤在光下恍若透明,可以看见其上细小柔软绒毛。
身粗布衣服,生生叫他穿出公子如玉风姿雅色。
沈惟舟起身下床,动作有些缓慢,脸色苍白得像是刚刚经历过大病场。
事实也确如此。
那日被追杀之人逼到绝路,沈惟舟见无处可逃,自己又没剩多少内力,干脆从悬崖边跳下去。
那处悬崖并不算很高,悬崖之下可以看见波涛汹涌江水,望无际,仿佛没有尽头。
沈惟舟当时其实是抱着侥幸想法跳下去,他觉得自己不会死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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