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为什会受这样重杖伤。他过去,他现在,乃至他将来,对她都是封闭。
李成器回府后高热不退,元妃终究害怕,悄悄从长安请位名医来诊治。李成器每日昏沉时候多,也无法反对,到五日后他渐渐退热恢复神志,才送那大夫出府,并赠以重金,命他不可声张。
那日清晨,元妃正在为李成器上药,忽然有婢女急急在外叩门道:“娘子,太上皇驾临!”元妃与李成器均吃惊,他们并未听说皇帝与太上皇返京,元妃忙道:“请太上皇正殿坐,这就来。”那婢女急道:“太上皇也不让人带路,自己朝这边过来。”李成器心中震,才想起父亲来过自己府邸,熟悉路径。他抬头见元妃脸不知所措惶急,只得轻声劝慰她:“去洗手,把药收起来,只说是风寒。”他咬牙将裤子拉上,扯过被子将自己盖住,知道这样伏着实在不妥,奋力转过身来。不料伤处方碰到床榻,便痛得头晕眼花额头见汗,恐怕仰卧真得会痛晕过去,只得勉力侧着身子支撑。
他们方收拾停当,太上皇已赶进来,来到榻前急问:“凤奴究竟怎?”李成器微微笑道:“路上淋雨,竟染风寒,不能起身行礼,儿子罪该万死。”太上皇见他虽强做笑容,但面色苍白如纸,额上渗出点点汗珠,心下惊骇,牵起他手便要诊脉。李成器知道父亲这些年来与方士学医术,心下不禁大急,强行将手腕夺回,喘息着道:“真,不妨事,这里药气太重,爹爹还是外殿坐……”
太上皇神色凛,伸手便要揭李成器身上锦被,又被李成器紧紧攥住,太上皇急道:“你究竟是什病,为什不让爹看?”李成器微微摇头道:“爹爹,请信儿子回,是风寒,真是风寒。”太上皇心中隐隐猜到,但终究不敢置信,咬牙低声喝道:“松开!”李成器仍是死死攥着那被子角,太上皇急得向元妃道:“他怎?朕只问你!”
元妃已是忍泪半晌,实在支撑不住,突然伏地哭道:“爹爹,求爹爹救救们家!”李成器惊怒道:“你住口!”他分心下手上松,已被太上皇夺过被子,呼得声揭开,他方才辗转之间伤处破裂,就这片刻工夫,片片血迹重又在洁白中衣上氤氲开来。太上皇颤抖着手揭开他中衣角,方向里看下,眼前便是阵白雾袭来,软软瘫坐在榻上。
李成器大惊失色,奋力跪起身子去搀扶,元妃忙也上前扶住。李成器叩首哭道:“爹爹千万保重,不要再增儿罪愆!”太上皇靠着床帏闭目歇息会儿,才哑着嗓子低声道:“逆子。”李成器低声道:“有国法在,是儿子罪有应得,陛下如此处置,已是为儿子留颜面。”太上皇摇摇头,行泪水从他布满皱纹眼角缓缓淌下,他眼睛并未望着李成器,只是喃喃自语道:“是错,阿月,是错……”
皇帝与太上皇车驾回宫,早太上皇便要去宋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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