磋画技,他时下住在家。”
三人互拜,李成器与薛崇简信口诹名字,那常公子名无名,笑着解释道:“家严喜好老庄,犬道常无名朴’之意。”李成器笑道:“虽小,天下莫能臣,令尊于足下期望甚重。”李昭道笑道:“常公子才华俊逸,多半此番状头便被他得去,倒真应这句‘天下莫能臣’。”
李昭道如此盛赞他,常无名也只是笑道:“李郎却喜拿打趣。”他又问李成器道:“二位可是曾经在洛阳住过?”李成器笑道:“正是,吾二人早年生长东都。”常无名笑道:“少年时游学东都,拜于杜必简门下,听二位口音有些熟悉。今日二位来杏园,也是本科举子?”李成器刚想否认,薛崇简已忍着笑信口诹道:“是啊!们从洛阳赶考来。”常无名似乎对洛阳甚是钟情,便与他们谈论起洛阳风情古刹,四人边走边谈出杏园,李成器出资,在曲江畔酒楼中觅得个雅座,四人凭楼望向江楼下春光,闲谈绘画诗文,常无名满腹诗书才调清华,李昭道倒也不是谬赞。
常无名笑道:“以二位才学见识,私试便该脱颖而出,怎常某竟然缘铿面呢?二位是哪个房师棚中?”
李成器隐约听说过,举子们自去岁秋冬之际入京,便开始将自己平日里诗文,投向公卿之门,以造声名,若是能得到达官贵人赏识,正式大比之时,主考便会对自己卷子另眼相看,被误杀可能会小许多。而举子之间互相切磋,会敦请前辈进士中德高望重之人,在大比之前主持私下考试,算作考试前演习,而私试中高中榜首士子,也可借此扬名。李成器笑道:“惭愧得很,经帖便被刷下来,自知鄙陋,也未敢去应私试。”
常无名愣,道:“经帖轮不过考背书,是开蒙小儿功课,两位不屑此道也就罢,私试却是结识各棚房师与同科好友时机,若二位是第次应试,更该去得些经历,为何竟自矜功伐呢?”
薛崇简厌烦常无名高傲,转着只琉璃盏,斜睨着他笑道:“人各有志,常公子要打水洗耳?”李成器惊,斥他道:“不得无礼!”
常无名怫然道:“圣人云,邦有道,贫且贱,耻也。二位公子青春年少,既非困窘之陇亩民,又非粗疏之纨绔子,能够衣锦绣、读诗书、食甘旨,已是福分过于常人。当此圣人出治,百废待兴之时,不求名垂竹帛流惠下民,难道便以这曲江风月为生事业?”
李昭道在旁听到面色惨白,不断去扯常无名袖子,常无名在坐床上拜道:“恕常某失言。”他站起身来,从衣带中取出串钱来丢给酒肆中胡女,便拂袖走下楼去。”
李昭道大是焦急,连忙向李成器拜下,口称万死,薛崇简恼道:“你从哪里结交这等冬烘朋友?”李昭道春日里满头大汗,却道:“文人狂悖无礼,且不知二位殿下身份,还望殿下以不知者不罪,不要毁他前程。”李成器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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