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简原本是闭着眼睛,忽然睁眼笑,他喝不少酒,酡颜含丹,粉面含春,双眼睛如春水之上,又落几丝春雨般朦胧。分明是个风流俊俏到极致少年,只个笑容,便足以入得佳人春梦。李成器心中轰隆声,他知道这笑容于他是鸩酒,佛家所谓三毒,贪欲,嗔恚,痴愚,这笑容里都有。佛说此三毒能生万咎,他知道他不能饮。
李成器强撑着口气站起来,喃喃道:“你好好歇息……”薛崇简却是抓着李成器手腕,猛得使力,将他拉跌坐在床上,薛崇简抓住李成器肩头,合身扑,便将他压在自己身下。许是这跌力道太大,李成器只觉自己神魂都被跌得晕,他下意识地用手臂抵住薛崇简胸膛。他看见薛崇简笑容便在自己迷蒙视线里,被烛火映得流光溢彩,却因为那双眼睛中所含轻佻笑意,便邪魅得如妖如魔。那笑容慢慢向他凑近,醺醺酒气伴着袅袅麝香,铺天盖地向他压来,便似从天而降场用清酒洒落甘霖,要让人连骨头都醉软。
阿萝惊得低呼声,薛崇简怒喝道:“出去!”阿萝垂首快步退出,将门带上。薛崇简低头时,却又换上笑容,他红润唇从李成器耳垂、腮边、颈子上路轻轻地触碰而下,他捉起李成器软弱无力手,让那手入自己胸怀,从他光洁胸膛直滑下去,滑至那处。李成器手颤,想要夺回,薛崇简却骤然加力,他倒抽口冷气,只觉那只手几乎要捏碎他骨头,便是当日在推事院中受拶刑,他身躯,他心中,也无这般惊心动魄痛楚。
他昏沉中听见薛崇简低声笑道:“表哥,你知道哪里不好过。”
李成器背脊上霎时渗出冷汗,他颤声道:“花奴,不行……今晚不行……”薛崇简唇还贴在李成器腮边,低低笑,笑声却甚是柔靡,低声道:“为什不行?因为今晚是你佳期良辰,因为你要和新妇子胶漆不离?”他手摸索到李成器腰间革带,轻轻按,便将机括弹开,他笑道:“表哥,你把送你带钩弄到哪里去?你把们胶漆不离,弄到哪里去?”
李成器只觉在新房中饮得那几盏酒,这时刻才蓬蓬勃勃发作起来,他四肢百骸皆似被人抽筋般酸软,眼睁睁看着薛崇简抽出他腰间革带,将那带子狠狠掷在地上,九块白玉銙登时碎地,便如湖上起涟漪,摇碎片月光般。李成器感到那只手又在解他中衣汗巾,他反抗不得,只能凄然哀求道:“花奴!今晚不行,今晚真不行……同是被逼迫,君尔亦然,你知道心!”
薛崇简五脏六腑如被熊熊烈火燃烧,心中狂躁再无法抑制,喝道:“知道有什用,知道,还是要看你走到旁人榻上去!”他手向下扯,便将李成器中衣扯下去,那两条白皙大腿赫然,bao漏在满室灯火之下,李成器臀上腿上还有几块青肿痕迹,便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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