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简今日受责是为让皇帝消气,他心知要是穿着衣裳,这番苦楚只怕就要白受。他眼角扫下殿上人,面上红红,心中安慰自己:也不是头回。鼓起勇气来将衣带解开,将裤子褪下,再将长袍扯上去,凉滑丝绸掠过臀上赤裸肌肤,就像那日与李成器共浴时,潺潺流水在身体上流淌。他心中有说不清异样,畏惧羞惭中竟还隐隐有些期待,不管今日有多疼,疼过之后,就能再见到他吧?
薛崇简如此乖觉地自己去衣裳,掌刑内侍们倒是怔,两个人上来要照例按压住他手腕和肩膀,薛崇简双臂却死死抱着那刑床不放。那两人拉下没有拉开,也就只得由他,只按住他肩膀而已。
两个掌刑内侍见已经压制妥当,便在薛崇简两侧站定,举起木杖来向薛崇简臀上重重挞落。薛崇简只听得啪声,脑中尚未来得及想什,身子已是不由自主跟着那声响剧烈震。亏得两边内侍早有防备,手上骤然加力又将他上身按回去,在旁人看来,那胸膛也不过是颤得颤。只有薛崇简能感到,那沉重木杖力道,加上行杖人手臂上力道,是如何化成直透入皮肉钝痛,快速地将阵麻痹传向自己身上每寸骨骼。在那杖子离开时,那痛楚才聚拢起来,更加清晰起来,便如同将块皮肉生生揭去般。
薛崇简死死咬着牙,眼角余光看见另边杖子高高扬起,趁着这弥足珍贵点空荡,赶紧深深透口气。这些痛楚对他来说都不算陌生,知道何时最难捱,何时是可供他稍稍喘息恩赐。只是每次经历,都依旧这等剧烈得直入心扉,他畏惧和勇气,纠缠着在这让人无力坚持又无可退避痛楚中,随着那无动于衷板子起起落落。
武灵兰跪在地上,颤抖着手握住自己嘴。昨晚她在灯光下,因为沉醉和疼痛来不及看清少年身体,现在就毫无遮掩地呈现在她身旁。那窄窄臀丘和修长大腿,晶莹剔透如同用新鲜酪酥堆成,才让那笞杖打落声音,如此砸痛她心神。因刚打两板子,那笞痕尚未肿起来,只是在两团温玉上染片桃花色,便像是端阳节,宫女在酥上故意打上层胭脂。武灵兰恍惚中产生错觉,只觉伸手触碰下,就能摸到昨晚灼热温度。
她怔怔望着个男人身体,平生头次,她不觉得如何羞耻。这身体对她来说熟悉而陌生,她真正认识他,亦是从昨日墙头那笑。可是她身体已经被这个人拿去,他柔肤,她荑指,这些尘世间最美好最脆弱东西,曾经那近地厮磨依恋。
薛崇简也不知是因为武灵兰在旁,还是因为这两年自己毕竟大,这等在人前光着屁股挨打,不能再像幼年那般大呼小叫,只是本能地咬紧牙关强忍。他痛楚没发泄处,在身子里头聚拢成股四处乱撞飓风,撞得颗心都涨得酸酸疼,只得竭力去听身旁内侍艰涩嗓子例数出来杖数。挨七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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