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走两步,忽然望着那秋千笑道:“你喜欢玩秋千?”他抓住秋千两边绳索,举足踩上去,身子奋力荡,那秋千便如被人推出般稳稳荡起,随着来回几次起落,秋千被越荡越高,薛崇简淡绿色衣袂如片柳叶般在风中翻飞。他腾到最高处时,身子已如平躺于空中般,他却骤然双手离绳子腾空而起。
武灵兰被这等惊险景象吓得惊叫声。
薛崇简人在半空,低头朝武灵兰抿嘴笑。也许是那道光影过于迅疾,也许是铺陈而下阳光过于绚烂,武灵兰只觉两眼花,那人轻佻不羁笑容就从眼前掠过,引得她浑身个哆嗦,想要去将那笑容抓住。母亲平日里念佛经,她听见母亲念:刹那者为念,二十念者为瞬,二十瞬为弹指,二十弹指为罗预,二十罗预为须臾,昼夜有三十须臾。她曾经想,刹那究竟有多短暂,现在她终是明白,就如方才那笑容般电光石火不可捕捉,如那青云之上少年般难以企及。
她惊叫声未落,薛崇简已在空中翻个筋斗,落下时双手牢牢攀上墙头,他回首向武灵兰做个鬼脸,转身便翻下去。武灵兰惊魂甫定,她手下意识地按住胸口,喘息着退后两步,在花栏边坐下去。虎头撒腿跑过来,打呼般地哼哼着,娇憨地舔着她手背。
武灵兰在家中用过午饭,去看看母亲已经午睡,便回房换身骑马穿裤褶,拿顶遮面帏帽,交待婢女在房中替她遮掩,母亲要问起,就只说去太平公主府玩耍,悄悄从角门溜出去。她提心吊胆跑到太平公主府后门,远远见薛崇简倚靠着匹白马等候,身后跟随不过个奴子,牵着两匹马。
武灵兰诧异道:“你妹子呢?”薛崇简笑道:“回家来才知道娘把她们带进宫去。”武灵兰好不失望,脱口道:“啊,那去不成。”薛崇简笑道:“为何去不成?你出来不易,不能让你白跑趟,们且玩们。”
武灵兰心下紧,觉得自己就这样跟他跑进山中去有些荒唐,薛崇简已拍拍那匹白马坐鞍笑道:“敢试试?”武灵兰登时道:“为什不敢?”她踩蹬翻身上马,略带炫耀地向薛崇简瞟,忽然薛崇简闪到她身后,她尚未明白,身下坐骑微微沉,身子已被薛崇简双臂环住,武灵兰颗心骤然涌至嗓子眼,惊道:“你做什!”
薛崇简满不在乎地笑道:“带你段啊!这马你第次上手,总不能由得你吹牛,就将你交给它。”武灵兰长这大,头次被个男人如此肆无忌惮揽在怀中,只觉他胸膛便贴在自己后背上,时心中有如撞鹿,低声道:“你下去,能骑。”薛崇简凝望着武灵兰白皙光腻后颈,还有两根发丝从发髻里垂下,就在那颈子上轻轻浮动,他心中忽然如被根细针狠狠刺进去——他是见过这情景。
薛崇简带着恶意向那后颈吹口气,笑道:“跌下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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