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耳边如有雷鸣,心慌意乱中未曾想到如何答话,双放在地上手握住又松开,身子晃下,亦不知是该抬头答话还是该继续跪着。他这般形容,张易之自以为是问着,向皇帝笑道:“怎样?”
李显也道是如此,稍稍松口气,笑道:“还是五郎知晓他们少年人心思。若是如此,臣就斗胆为凤奴求个请,还望母亲开恩,将那女子并赐给凤奴做侧妃,料来凤奴眼力也不差。”
皇帝神色却不似李显这般轻松,冷冷问道:“是谁家姑娘,也让们听听,什样人物,能入你青眼。”李成器只是伏地不语,李显再想不到,原本桩好事,被这侄儿搅成这般局面,满心里只觉得李成器执拗地不可理喻,皱眉道:“凤奴,是什样人,都不能对宅家和你爹说?”李旦头上嗡嗡作响,他咬咬牙,生怕儿子说出什更令母亲恼怒话来,强笑道:“这等他们小儿女不知廉耻私情,说出来没得污母亲耳。凤奴如此荒唐,臣今晚带他回去定好生教导,婚姻之事,但凭母亲做主。”
皇帝本已略显衰态凤目中,骤然又划过道冷光,微微冷笑:“你劝得他?”皇帝目光从梁王不忿脸上,又划到李显李旦焦急脸上,最后终于落至李成器跪伏身上。她心中亦觉得可笑,自己怎时就被这些人誓言与恭谦蒙蔽,竟然会奢望,在自己身后他们会如兄弟姐妹样和睦友善?这些李家子孙,李家大臣们,已经握好刀剑,只等着她去那日,就要将她手缔造大周根基砍个粉碎,要将他们积攒五十年怨恨,都发泄在武氏门身上。这个孙儿最为懦弱,却又最为坦诚,他已将他父辈、兄弟们不敢说话,都说出来。
她脸色沉沉,殿上又静默刻,皇帝忽然开口道:“传杖来。”李旦心中又急又痛,哀声恳求道:“母亲!”皇帝哼道:“朕知道他骨头硬得很,且看多少杖子,能打出他实话来。”
李成器听到这个处置,虽是双手微微抖,却随即平静下来,他辞婚之时就知道会激怒皇帝,若是皇帝肯打他顿,就将这桩婚姻作罢倒也甚是便宜他。谁都能娶武家县主,唯有他不能,他没有本事为母亲报仇,亦没有本事向花奴许下胶漆不离誓言,但他至少能拒绝武三思女儿做自己妻子。
不时几个内侍鱼贯而入,手中拿着两根荆木杖子,后边又有两人抬着张刑床安置在殿心。李成器深吸口气,又向皇帝叩个头,起身向那张刑床走去。李显此时不敢再多说话,看看满脸焦急四弟,又看看平静到极致又执拗到极致李成器,只觉甚是头痛。
两个内侍挟持着李成器,将他按在刑床上。李成器心中微微苦笑,他不是头回上这刑床,已有些轻车熟路,趁着尚未被按得动弹不得,先用双手紧紧扣住刑床边缘,时疼痛中也好有借力处。两名内侍分别按住他肩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