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虔诚地令人流泪感叹。
两边掌刑内侍见李成器收拾停当,便将木杖提起,杖击落在臀峰上,便是“啪”声破冰碎玉脆响。虽是有太平公主吩咐,但他们毕竟是奉旨而来,徇情也不敢太显眼,这杖用七八成力道。且是李成器沐浴之后,肌肤正当敏感之时,只觉道钝痛骤然钻入肉中,虽拼命咬着牙关不曾出声,身子也禁不住向上挺,聚敛在他腰窝上清冷灯光,便如泉水般,倏然流淌而下,流入那细小沟壑中,竟有股蕴藉缠绵意绪。
杖子抬起,道绯红痕迹登时横亘在雪白臀丘上,因这红色来得太突兀,虽是灼灼艳丽,却让人觉得刺目痛心。那两个刑监见李成器并无人辖制,全凭自己身力气忍痛,怕打得快他支持不住,因此杖打过,便停刻再落下杖。如此虽比疾风骤雨落杖温和些,却又才让李成器把那痛楚如何落下、如何散入皮肉、如何在肌肉中突突跳动体会地无比清晰。他奋力苦熬,忍得身筋骨酸痛,听那悠悠报数声也不过才六下。时心中又是绝望又是焦急,他总以为自己能挺下去,却原来他远比自己想象中软弱。就如些情愫,他以为他可以忍着永远不说出来,可是它们就在他胸口,撞击着要冲破他心脏。
十下打过,那四指宽板子已来来回回过两遍,李成器臀上成片鲜艳红色,新伤与旧伤相叠之处,还肿起淡紫色僵痕。李成器身力气还要分出大半来控制自己双腿不要辗转,不要挣扎躲避做出羞耻之态,更无法凝聚心智忍痛。屁股上痛楚已成烈火燎原之势,他虽穿得甚是单薄,汗水依旧渗透衣衫,将那吴地柔软丝绸浸润,变得几乎透明般,帖附在少年人青春柔美身躯上。
薛崇简站在旁,眼看着两根刑杖每落下,心就跟着狠狠抽,只觉自己扑上去替他,虽然皮肉痛些,也比这般在旁干看着好受。只是想着舅舅交待话,才强忍这许久,眼见得李成器身上几乎成赤裸,那两条纤细腿也在笞打下挣命般战栗。他只觉股热浪在自己身子里横冲直撞,撞到心脏处,快要破裂,在团风雨如晦昏暗中,他却又分明地知道自己愿望,想要替他遮蔽苦痛——想要,想要握住他消瘦肩头,想要与他肌肤相贴。
薛崇简还在强忍,他知道现在与三年前不同,那时候他可以单纯为救他而与他相拥,现在如果扑上去,他与他都不会有退路,切就不能收拾。太清楚愿望让人恐惧,便如站在江边上,看到汹涌浪潮掀过来般。两个少年身体都在某种酷刑下苦苦挣扎。
杖责刚过半,李成器臀上杖伤已尽成瘀紫之色,他痛得无法自制,牙齿虽咬得住嘴唇,却关不住粗重呼吸与丝丝呻吟从鼻翼间、从牙缝里逃窜出来。他双手攀着刑床头,早已脱力,他知道下杖也许自己力气就到极限,就会忍不住回去挡住板子,狠狠心回过手腕来,奋力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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