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那花子,终将那小小花子带下。
元沅神魂欲醉,低声呢喃道:“明日……不要贴。”李隆基笑道:“贴着,喜欢看。”他忽然觉得这话有些熟识,似乎自己何时说过,凝神想,也未想起。他侧身坐在床上,揽住元沅腰肢,在她耳旁笑道:“你猜今日四弟说你什?”元沅将耳坠取下,道:“不过是取笑奴婢罢。”李隆基斜睨着眼,笑道:“他说槽糠之妻不下堂。”元沅手顿,道:“哪有那个福分。”李隆基揽着她柔软腰肢,嗅到她身上似有似无兰麝幽香,情浓处也就无太多忌讳,拥着她缓缓躺下,笑道:“说有就有。”
数日后薛崇简就发现,出樊笼李成器实在比他还忙碌。他本意要留在别墅中与李成器同住,太平却因为宫中近日事多,要时时带他入宫,将他留在身边。薛崇简几次出宫直奔别墅,都扑个空,李成器不是被李守礼邀到新宅中,就是去拜访神都城中几个诗家大儒,即便偶尔在家,也被干来拜访故旧围着,两人竟是连单独说句话功夫都少,他心中颇是抑郁不乐。
那日午后他答应教三舅舅儿子李重润骑马,心里又惦念着李成器,就带李重润同来到城南别墅。婢女阿萝正把箱箱书籍放到架上,见到他笑道:“二郎来得不巧,殿下刚被人叫去。”她本是太平公主府上出来,这几年跟薛崇简又混得熟,也并不甚讲究礼数,仍旧忙着手上活计。
薛崇简大为不悦,怏怏道:“今日又是谁?”阿萝笑道:“是个叫崔湜公子,说是当年殿下在东宫侍读,送这些书来,殿下和他谈得高兴,后来就随他出去,连随从也没带。二郎,你当年也跟殿下起读书来着,可认识那位公子?他姓崔,又是官宦出身,不知是清河崔家,还是博陵崔家?”另个宫女笑道:“小妮子春心动矣,你看人家生得俊美,就去打听人家家世。”阿萝在她脸上拧把,笑道:“不知是谁故意把茶泼在人家手上,不就是想摸摸……”那婢女立刻红着脸笑骂声,上前去握阿萝嘴。
薛崇简听着少女们不着边际绮念,心中烦躁非常,百无聊赖在屋内转两圈,翻动下那些书籍,见大多是诗文之类。又踱到案边,见案上用玉镇尺压着卷纸,上头题着:臣崔湜谨奉。他拿过来随手翻,看到半首诗:“……青楼明镜昼无光,红帐罗衣徒自香。妾恨十年长独守,君情万里在渔阳[1]。”笔势委婉含蓄,遒美健秀,深得二王精髓,想来是崔湜抄录自己诗文。
薛崇简虽知他们文人也常常写些代闺情诗自况,可这诗由崔湜送给李成器,便让他觉得心里憋闷。那些秀美字迹似乎满眼乱飞,后边也读不进去,随手抛在桌上。对李重润道:“他不在,们走吧。”
李重润虽比薛崇简还大些,行止上却甚是拘谨,他看出薛崇简心绪不佳,轻声道:“要不……们去找他?”他口音与京师颇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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