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长长替叹口气,望着那藤条心下只是做恼,想着:“今日千错万错,最错就是忘阿母走后将藤条藏起来,让表哥拉顺手。否则表哥用手打,也不会这样痛。”李成器不解他叹气意思,问道:“怎?”薛崇简扮个鬼脸,笑道:“是叹,现在比红屁股,也好不到哪里去。”
过几日,武攸暨同太平公主商议:“花奴也不小,至尊舍不得让他过早入朝,们也当给他找件正经事做,免得他无聊中又生出事来。”太平虽近日也在思量此事,但儿子尚小,除读书习武玩乐外,又舍不得拿旁事拘束他。她瞟武攸暨眼道:“什事?”武攸暨笑道:“前日看魏王给延秀身边放两个人,延秀和花奴差不多大吧?们也该张罗张罗。”
太平嗔着啐他口道:“当你说什正经事,花奴才十二岁,才不想让他早早淘虚身子。武承嗣自己脸痨病相,怕儿子比自己活得长?”
武攸暨知道太平自那次婚约后直与魏王不睦,虽是如此嘲讽他本家兄长,他也不敢说什,讪讪笑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魏王倒也不是全无道理,莫说眼下朝中贵戚子弟十二三岁成婚是常事,就算花奴晚要再等几年,们也需先放几个稳重老成女孩子慢慢引导他。北里[2]多得是妖童娼妇,花奴天性不羁,莫要被引逗坏才好。”他说到最后幽幽叹口气道:“儿大不由娘,孩子大起来,便是你做父母,也未必知道他心中所想。”
他最后句话撞在太平心坎上,她沉吟许久,道:“这事来办,你莫管。”太平公主府中从来是牝鸡司晨,武攸暨难得建言事被妻子采纳,自是大受鼓舞。当晚他便在太平寝处安歇,拿出手段来尽心陪奉,二人云雨绸缪,皆不在话下。
两日后太平终是从自己贴身女官中选个十五岁女孩子,容貌上并不特别出众,却也是官宦人家出身闺秀,且喜性子沉稳老练,很是得太平公主欢心。太平叮咛许多话,又让自己乳母教导日,那姑娘羞得满面涨红,低头不语。
当晚太平跟武攸暨说起此事,武攸暨大有如释重负之感。他这几年没少吃薛崇简苦头,只盼有几个女孩子陪着他,让他懂得男女之事欢悦,好转移心性到别处,无暇在家捣乱。他盛赞几句妻子处置妥当,两人边说着,边挑弄得情热,正待入港,忽听门外阵急促脚步声,正诧异什奴婢敢如此放肆地奔跑,哗啦声,门竟是被推开。
时近初夏,太平怕热,将床周围十二曲屏都撤去,只留床后立道小屏风,床前除垂帷别无遮挡。太平隐约可见儿子身影,心中叫声苦,把推武攸暨,用绫被遮住身子,薛崇简已呼得掀开床帏。
太平蹙眉道:“花奴!你来做什!怎不让人通报!”薛崇简只着身白色中衣,赤着双足立在地上撇嘴委屈道:“那姐姐老摸!”
太平噗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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