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混过去,稍向前蹭步,摇晃着太平帔帛角微笑道:“阿母骂都记得,以后再不敢。阿婆又不知道,就别打。”太平冷着脸道:“等你阿婆知道,你想挨打都不成!”薛崇简想想,又问道:“阿母怎知道是干?”太平公主怒道:“你是养,会不知道你!”薛崇简谄媚笑道:“阿母果然英明天纵,连这个都知道。”
太平不论心下怎样无奈好笑,脸上仍是冷若冰霜,道:“让你过来,你听到没有?”她容貌本与女皇相像,广额凤目,天生自带份庄重威严。薛崇简望母亲片刻,心下叹口气,只得慢慢蹭上前去,伏在那张高足椅上。太平撩起他袍子下摆别在腰间蹀躞带中,又将他裤子扯,乍然见到儿子修长两腿与已略显挺翘臀丘,太平心中微微酸:他竟长得这般大。随即心中忧虑更甚,薛崇简已经十二岁,过不得几年就要封官入朝,他还是这般任意妄为,触怒母亲可怎好?
她打定主意这次要好生责罚薛崇简,手下不再留情,照着他翘起臀峰处便是重重鞭。薛崇简也不是没挨过打,总以为自己长大数岁,这等打打屁股责罚当更容易承受,孰料耳旁听着藤条划破空气尖锐鸣叫,心下不由诧异:“这东西声音好大。”忽然道火灼样痛烙上肌肤,直刺得心头惊,屁股上直如被撕开道口子般。他没有防备,哎呦声喊叫起来,身子跳就要站起来,双手忍不住回过去捂住被打之处,抬起头惊慌地望着母亲:“阿母,你怎这样用力打!”
太平气极反笑,喝道:“你有胆量做,倒没胆量受罚?”薛崇简苦着脸嘟囔道:“先生都说,鞭做官刑,扑做教刑,阿母不如换个戒尺什,别用这东西。”太平懒得再跟他饶舌,扳开他手将他重行按倒在椅上,道:“你再动得动,就将你送到上阳宫去,看看你阿婆用什教训你。”薛崇简也知这顿打难逃,两手抓紧椅子腿。经过这片刻闹腾,兀自觉那道鞭痕火辣辣作痛。他喘口气,忽又想到李成器,真不知他上次怎样忍着挨二十荆条,时又想,既然皇帝鹦鹉啄猫没有演成,舅舅时便无事,表哥应当会开心些。想到自己终于为表哥做件大事,挨顿打反显出他仗义英勇来,心下便略安定几分。
太平见他这回老老实实趴下,神色倒不似往常嬉皮笑脸,也盼望他这次能真知错。她想想总是以前对他宠溺太多,偶有责罚也总是蜻蜓点水,才让他如此放肆,思极自己养育儿子苦辛,心下又是痛,手下又加分力,藤条重重击落。薛崇简哎呦哎呦乱叫:“阿母,就打五下!哎呦,知道错!再不敢!哎呦!十下!要死!”
他如此大呼小叫,太平只硬起心肠来当作不闻,十几下打过去,薛崇简屁股上道道鞭痕便由白转红,太平手段自然远不如宫中行刑内侍,那些绯红伤痕交错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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