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表哥都改,你别打他!你饶表哥,花奴以后都乖乖,再也不捣乱,好不好?”
圣神皇帝听他居然跟自己讨价还价起来,噗得笑,再看看浑身哆嗦得筛糠般李成器,淡淡笑道:“你们太翁是驰骋沙场横扫六合英雄,倒传下这般皮儿薄不经打重孙来。”
戏谑话语游走在雕龙画凤殿堂里,连同那如毒蛇信子般上下翻飞荆条起,刺激得李隆基浑身血脉逆流,他膝行步,含泪道:“宅家,你责罚臣就是!”李成义也忽得站起身大声道:“还有!阿婆,剩下板子让和三弟分吧,们人才十下,也不多!”
李旦无力地咬牙唤道:“你们,都住口!”他目光与太平相碰,都是无可奈何凄凉,他们这些大人,反不如几个孩子无知无畏。
眼见得抽完二十记,那两个内侍又去水桶中换刑具,薛崇简又是心疼又是恼怒,忽然踩着桌案跳到殿中去,把揪起李隆基领子照着他背上就是重重拳擂下,骂道:“都是你惹得事,连累表哥!”他在李隆基耳旁轻声道:“和打架!”李隆基被他那拳砸地呆,立刻明白他意思,要救大哥,只能把场面搅乱,也顾不得是否会给自己招来责罚,反手也抓住薛崇简肩膀将他扑倒在地,薛崇简顺势脚蹬翻水桶,翻身用学来摔跤功夫又将李隆基手臂反扭到他身后。
几个内侍惊呆,时不敢动手,又无人敢去拉这两个小祖宗,只见两个孩子在湿漉漉大殿上滚来滚去。
太平急忙起身上前去拉儿子,圣神皇帝原还只是冷笑着看他们闹腾,见女儿过去立刻变颜色,厉声喝道:“都住!”又斥责太平:“你有身子人,凑什热闹!”太平讪笑道:“儿知错。”圣神皇帝看看两个扭打地气喘吁吁满面涨红孙辈,蹙眉拂袖子道:“罢,那二十荆条就暂且记下,你们都回去好生思过。”李旦呼得吐出口气,向圣神皇帝躬身道:“请宅家恩典。”
太平笑道:“阿母还是心疼儿郎子,这个天气,凤奴又出身汗,还是先在宫中换身干净衣裳再走吧,免得出去被冷风吹着凉。”圣神皇帝扫眼面色青白儿子,哼道:“你要不嫌你嫂子哭得心烦,留下他就是。”她站起身,薛怀义忙上前扶着,上官婉儿弯腰将女皇长裙理顺,逶逶迤迤出殿去。
李隆基翻身站起,望着领口被他扯开薛崇简片刻,低声道:“谢谢你。”薛崇简瞪他眼:“是真想揍你!”他也不再多说,便直奔李成器身边,道:“表哥你要是疼就大声哭,以前哭就不怎疼。”李成器伏在刑床上,迷迷糊糊听明白,皇帝允许他们与母亲相见,心中竟是片朦胧欢喜,竟觉得自己挨几下打,换得与母亲次相见,也十分值得。喘息着握住他手,勉强笑笑道:“,不疼……”薛崇简擦着李成器脸上汗渍泪渍道:“表哥你别害怕,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